嫩寒禁暖,正草色侵衣,野光如洗。去城數里。繞長堤是柳,釣船深艤。小立斜陽,試數花風第幾。問春意。待留取斷紅,心事難寄。芳訊成捻指。甚遠客他鄉,老懷如此。醉余夢裡。尚分明認得,舊時羅綺。可惜空簾,誤卻歸來燕子。勝游地。想依然、斷橋流水。
故人博羅尉,遺我山姜花。采從碧海上,來自謫仙家。雲濤潤孤根,陰火照晨葩。靜搖扶桑日,艷對瀛洲霞。世人愛芳辛,搴擷忘幽遐。傳名入帝里,飛驛辭天涯。王濟本尚味,石崇方斗奢。雕盤多不識,綺席乃增華。驛馬損筋骨,貴人滋齒牙。顧予藜藿士,持此重咨嗟。
午後郊園靜,晴來景物新。雨添山氣色,風借水精神。永日若為度,獨游何所親。仙禽狎君子,芳樹倚佳人。蟻斗王爭肉,蝸移舍逐身。蝶雙知伉儷,蜂分見君臣。蠢蠕形雖小,逍遙性即均。不知鵬與鷃,相去幾微塵。
常記江南春欲到,訊息付南枝。疏影橫斜照水時。月淡暗香遲。可惜江頭千樹玉,雨暗更風欺。傳語東君管領伊。憔悴有誰知。
...,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國小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
...,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楚王問其故。子墨子曰:“公輸子之意不過欲殺臣。殺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雖殺臣,不能絕也。”楚王曰:“善哉。吾請無攻宋矣
...?顧吾念之,強秦之所以不敢加兵於趙者,徒以吾兩人在也。今兩虎共鬥,其勢不俱生。吾所以為此者,以先國家之急而後私仇也。”廉頗聞之,肉袒負荊,因賓客至藺相如門謝罪,曰:“鄙賤之人,不知將軍寬之至此也!”卒相與歡,為刎頸之交。
...,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故能明其德。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今乃棄黔首以資敵國,卻賓客以業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者也。夫物不產於秦,可寶者多;士不產於秦,而願忠者眾。今逐客
...,照之以明月,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烏睹其為快也哉!元豐六年十一月朔日,趙郡蘇轍記。
...。觀夫高祖之所以勝,而項籍之所以敗者,在能忍與不能忍之間而已矣。項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戰百勝而輕用其鋒;高祖忍之,養其全鋒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當淮陰破齊而欲自王,高祖發怒,見於詞色。由此觀之,猶有剛強不忍之氣,非子房其誰全之
...,豈非人事哉!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與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世言晉王之將終也,以三矢賜莊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與吾約為兄弟;而皆背晉以歸梁。此三者,吾遺恨也。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莊宗受而藏之於廟。其後用兵
...,而天子不悅。奸臣得以乘其隙,錯之所以自全者,乃其所以自禍歟!
...。又曰:“麟之所以為麟者,以德不以形。”若麟之出不待聖人,則謂之不祥也亦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