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二句,交待詩人的去向。但作者避免平鋪直敘,用“借問”故作跌宕,引出所要行經的路線;下面用一“指”字,回應上文;同時,一“問”一“指”兩個舉動,又令人想到行者和送者將要分手時的情狀,增強形象感。“舟從廣陵去,水入會稽長。”兩句進一步補充離別和要去的地點,並借“舟”、“水"二字點明詩人乃由水路進發,從而自然引出下面兩句舟行所特有的景象。翠竹本生於岸邊,卻說“溪下綠’’,顯見這是水中倒影;荷花原生予水中,卻說“鏡中香’’,令人於形象的比喻中悟出真象。這裡,前句巧妙地襯托出溪水之清,後句突出地渲染了水面之靜。水靜而且清,伴以飄香的荷花,泛綠的翠竹,活畫出了江南水鄉所獨具的特色。“辭君向天姥,拂石臥秋霜。”“辭君"正麵點出別離,與詩題關合;“天姥”乃越東靈秀之山,號稱奇絕。從“剡中“,到“越鄉",到“會稽”,再到“天姥”,同一地區的不同名稱被詩人連續使用,表面看來,似有重複繁雜之弊,但實際上,不僅每一名稱的出現都有其不可取代的意義,而且還從側面襯托出了詩人初入越東前那種嚮往、盼望的急切心情。在詩人想來,到了天姥山以後,仰臥於巨石之上,受著潔白的秋霜的沐浴,是何等的舒暢。這首別離詩別闢蹊徑,新人耳目。詩中只以“辭君"見出別離,其餘筆墨都用來鋪敘詩人的行程和沿途的景色,最後一句,更將想像中事如實寫來,充分展現了詩人熱愛大自然、嚮往大自然的一片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