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其一原文注釋譯文,行路難·其一賞析作者李白簡介

行路難·其一

[作者] 李白   [朝代] 唐代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標籤: 樂府 勵志 友情 懷才不遇 懷人 宴飲 哲理 唐詩三百首 國中古詩 其他 情感 場景

《行路難·其一》譯文

金杯里裝的名酒,每斗要價十千;玉盤中盛的精美菜餚,收費萬錢。
胸中鬱悶啊,我停杯投箸吃不下;拔劍環顧四周,我心裡委實茫然。
想渡黃河,冰雪堵塞了這條大川;要登太行,莽莽的風雪早已封山。
象呂尚垂釣溪,閒待東山再起;又象伊尹做夢,他乘船經過日邊。
世上行路呵多么艱難,多么艱難;眼前歧路這么多,我該向北向南?
相信總有一天,能乘長風破萬里浪;高高掛起雲帆,在滄海中勇往直前!

《行路難·其一》註釋

(1)行路難:選自《李白集校注》,樂府舊題。
(2)金樽(zūn):古代盛酒的器具,以金為飾。
(3)清酒:清醇的美酒。
(4)斗十千:一斗值十千錢(即萬錢),形容酒美價高。
(5)玉盤:精美的食具。
(6)珍羞:珍貴的菜餚。羞:同“饈”,美味的食物。
(7)直:通“值”,價值。
(8)投箸:丟下筷子。箸(zhù):筷子。
(9)不能食:咽不下。
(10)茫然:無所適從。
(11)太行:太行山。
(12)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這兩句暗用典故,姜太公呂尚曾在渭水的磻溪上釣魚,得遇周文王,助周滅商;伊尹曾夢見自己乘船從日月旁邊經過,後被商湯聘請,助商滅夏。這兩句表示人自己對從政仍有所期待。碧:一作“坐”。忽復:忽然又。
(13)多岐路,今安在:岔道這么多,如今身在何處?岐:一作“歧”,岔路。安:哪裡。
(14)長風破浪:比喻實現政治理想。據《宋書·宗愨傳》載:宗愨少年時,叔父宗炳問他的志向,他說:“願乘長風破萬里浪。”
(15)會:當。
(16)雲帆:高高的船帆。船在海里航行,因天水相連,船帆好像出沒在雲霧之中。
(17)濟:渡。

《行路難·其一》賞析

賞析一

的前四句寫朋友出於李白的深厚友情,出於對這樣一位天才被棄置的惋惜,不惜金錢,設下盛宴為之餞行。“嗜酒見天真”的李白,要是在平時,因為這美酒佳肴,再加上朋友的一片盛情,肯定是會“一飲三百杯”的。然而,這一次他端起酒杯,卻又把酒杯推開了;拿起筷子,卻又把筷子撂下了。他離開座席,拔下寶劍,舉目四顧,心緒茫然。停、投、拔、顧四個連續的動作,形象地顯示了內心的苦悶抑鬱,感情的激盪變化。
接著兩句緊承“心茫然”,正面寫“行路難”。詩人用“冰塞川”、“雪滿山”象徵人生道路上的艱難險阻,具有比興的意味。一個懷有偉大政治抱負的人物,在受詔入京、有幸接近皇帝的時候,皇帝卻不能任用,被“賜金還山”,變相攆出了長安,這正像是遇到了冰塞黃河、雪擁太行。但是,李白並不是那種軟弱的性格,從“拔劍四顧”開始,就表示著不甘消沉,而要繼續追求。“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詩人在心境茫然之中,忽然想到兩位開始在政治上並不順利,而最後終於大有作為的人物:一位是呂尚,九十歲在磻溪釣魚,得遇文王;一位是伊尹,在受商湯聘前曾夢見自己乘舟繞日月而過。想到這兩位歷史人物的經歷,又給詩人增加了信心。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呂尚、伊尹的遇合,固然增加了對未來的信心,但當他的思路回到眼前現實中來的時候,又再一次感到人生道路的艱難。離筵上瞻望前程,只覺前路崎嶇,歧途甚多,不知道他要走的路,究竟在哪裡。這是感情在尖銳複雜的矛盾中再一次迴旋。但是倔強而又自信的李白,決不願在離筵上表現自己的氣餒。他那種積極用世的強烈要求,終於使他再次擺脫了歧路彷徨的苦悶,唱出了充滿信心與展望的強音:“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他相信儘管前路障礙重重,但仍將會有一天要像南朝宋時宗愨(que)所說的那樣,乘長風破萬里浪,掛上雲帆,橫渡滄海,到達理想的彼岸。
這首詩一共十四句,八十二個字,在七言歌行中只能算是短篇,但它跳蕩縱橫,具有長篇的氣勢格局。其重要的原因之一,就在於它百步九折地揭示了詩人感情的激盪起伏、複雜變化。詩的一開頭,“金樽美酒”,“玉盤珍羞”,讓人感覺似乎是一個歡樂的宴會,但緊接著“停杯投箸”、“拔劍四顧”兩個細節,就顯示了感情波濤的強烈衝擊。中間四句,剛剛慨嘆“冰塞川”、“雪滿山”,又恍然神遊千載之上,仿佛看到了呂尚、伊尹由微賤而忽然得到君主重用。詩人心理上的失望與希望、抑鬱與追求,急遽變化交替。“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四句節奏短促、跳躍,完全是急切不安狀態下的內心獨白,逼肖地傳達出進退失據而又要繼續探索追求的複雜心理。結尾二句,經過前面的反覆迴旋以後,境界頓開,唱出了高昂樂觀的調子,相信他自己的理想抱負總有實現的一天。通過這樣層層迭迭的感情起伏變化,既充分顯示了黑暗污濁的政治現實對詩人的宏大理想抱負的阻遏,反映了由此而引起的詩人內心的強烈苦悶、憤郁和不平,同時又突出表現了詩人的倔強、自信和他對理想的執著追求,展示了詩人力圖從苦悶中掙脫出來的強大精神力量。
思想感情(中心):抒發了作者懷才不遇的憤慨,也表達了作者人生前途充滿樂觀的豪邁氣概。

賞析二

《行路難》李白原作三首,這是第一首,作於天寶三年(744),李白遭受讒毀而被排擠出長安時寫的。詩中抒寫了他在政治道路上遭遇艱難時,產生的不可抑制的憤激情緒;但仍盼有一天會施展自己的抱負,表現了他對人生前途的樂觀豪邁氣概,充滿了積極浪漫主義的情調。
這是李白所寫的三首《行路難》的第一首。這組詩從內容看,應該是寫在天寶三載(744)李白離開長安的時候。
詩的前四句寫朋友出於對李白的深厚友情,出於對這樣一位天才被棄置的惋惜,不惜金錢,設下盛宴為之餞行。“嗜酒見天真”的李白,要是在平時,因為這美酒佳肴,再加上朋友的一片盛情,肯定是會“一飲三百杯”的。然而,這一次他端起酒杯,卻又把酒杯推開了;拿起筷子,卻又把筷子撂下了。他離開座席,拔下寶劍,舉目四顧,心緒茫然。停、投、拔、顧四個連續的動作,形象地顯示了內心的苦悶抑鬱,感情的激盪變化。
接著兩句緊承“心茫然”,正面寫“行路難”。詩人用“冰塞川”、“雪滿山”象徵人生道路上的艱難險阻,具有比興的意味。一個懷有偉大政治抱負的人物,在受詔入京、有幸接近皇帝的時候,皇帝卻不能任用,被“賜金還山”,變相攆出了長安,這不正象遇到冰塞黃河、雪擁太行嗎!但是,李白並不是那種軟弱的性格,從“拔劍四顧”開始,就表示著不甘消沉,而要繼續追求。“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詩人在心境茫然之中,忽然想到兩位開始在政治上並不順利,而最後終於大有作為的人物:一位是呂尚,九十歲在磻溪釣魚,得遇文王;一位是伊尹,在受湯聘前曾夢見自己乘舟繞日月而過。想到這兩位歷史人物的經歷,又給詩人增加了信心。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呂尚、伊尹的遇合,固然增加了對未來的信心,但當他的思路回到眼前現實中來的時候,又再一次感到人生道路的艱難。離筵上瞻望前程,只覺前路崎嶇,歧途甚多,要走的路,究竟在哪裡呢?這是感情在尖銳複雜的矛盾中再一次迴旋。但是倔強而又自信的李白,決不願在離筵上表現自己的氣餒。他那種積極用世的強烈要求,終於使他再次擺脫了歧路彷徨的苦悶,唱出了充滿信心與展望的強音:“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他相信儘管前路障礙重重,但仍將會有一天要象劉宋時宗愨所說的那樣,乘長風破萬里浪,掛上雲帆,橫渡滄海,到達理想的彼岸。
這首詩一共十四句,八十二個字,在七言歌行中只能算是短篇,但它跳蕩縱橫,具有長篇的氣勢格局。其重要的原因之一,就在於它百步九折地揭示了詩人感情的激盪起伏、複雜變化。詩的一開頭,“金樽美酒”,“玉盤珍羞”,讓人感覺似乎是一個歡樂的宴會,但緊接著“停杯投箸”、“拔劍四顧”兩個細節,就顯示了感情波濤的強烈衝擊。中間四句,剛剛慨嘆“冰塞川”、“雪滿山”,又恍然神遊千載之上,仿佛看到了呂尚、伊尹由微賤而忽然得到君主重用。詩人心理上的失望與希望、抑鬱與追求,急遽變化交替。“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四句節奏短促、跳躍,完全是急切不安狀態下的內心獨白,逼肖地傳達出進退失據而又要繼續探索追求的複雜心理。結尾二句,經過前面的反覆迴旋以後,境界頓開,唱出了高昂樂觀的調子,相信自己的理想抱負總有實現的一天。通過這樣層層迭迭的感情起伏變化,既充分顯示了黑暗污濁的政治現實對詩人的宏大理想抱負的阻遏,反映了由此而引起的詩人內心的強烈苦悶、憤郁和不平,同時又突出表現了詩人的倔強、自信和他對理想的執著追求,展示了詩人力圖從苦悶中掙脫出來的強大精神力量。
這首詩在題材、表現手法上都受到鮑照《擬行路難》的影響,但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兩人的詩,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統治者對人才的壓抑,而由於時代和詩人精神氣質方面的原因,李詩卻揭示得更加深刻強烈,同時還表現了一種積極的追求、樂觀的自信和頑強地堅持理想的品格。因而,和鮑作相比,李詩的思想境界就顯得更高。

《行路難·其一》作者李白簡介

李白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為“詩仙”。漢族,祖籍隴西成紀,出生於碎葉城(當時屬唐朝領土,今屬吉爾吉斯斯坦),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塗,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李白生活在盛唐時期,二十五歲時隻身出蜀,開始了廣泛漫遊生活,南到洞庭湘江,東至吳、越,寓居在安陸、應山。直到天寶元年(742),因道士吳筠的推薦,李白被召至長安,供奉翰林,後因不能見容於權貴,在京僅兩年半,就賜金放還而去,然後飄蕩四方的漫遊生活。李白和杜甫並稱“李杜”。他的詩歌既反映了時代的繁榮景象,也揭露了統治階級的荒淫和腐敗,表現出蔑視權貴,反抗傳統束縛,追求自由和理想的積極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