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是詩人寫贈給好友劉景文的。詩的前兩句寫景,抓住“荷盡”、“菊殘”描繪出秋末冬初的蕭瑟景象。“已無”與“猶有”形成強烈對比,突出菊花傲霜斗寒的形象。後兩句議景,揭示贈詩的目的。說明冬景雖然蕭瑟冷落,但也有碩果纍纍、成熟豐收的一面,而這一點恰恰是其他季節無法相比的。詩人這樣寫,是用來比喻人到壯年,雖已青春流逝,但也是人生成熟、大有作為的黃金階段,勉勵朋友珍惜這大好時光,樂觀向上、努力不懈,切不要意志消沉、妄自菲薄蘇軾的《贈劉景文》,是在元祐五年 (1090)蘇軾在杭州任知州時作的。《苕溪漁隱叢話》說此詩詠初冬景致,“曲盡其妙”。詩雖為贈劉景文而作,所詠卻是深秋景物,了無一字涉及劉氏本人的道德文章。這似乎不是題中應有之義,但實際上,作者的高明之處正在於將對劉氏品格和節操的稱頌。不著痕跡地糅合在對初冬景物的描寫中。因為在作者看來,一年中最美好的風光,莫過於橙黃橘綠的初冬景色。而橘樹和松柏一樣,是最足以代表人的高尚品格和堅貞的節操。古人寫秋景,大多氣象衰颯,滲透悲秋情緒。然此處卻一反常情,寫出了深秋時節的豐碩景象,顯露了勃勃生機,給人以昂揚之感。因此宋人胡仔以之與韓愈《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詩中“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兩句相提並論,說是“二詩意思頗同而詞殊,皆曲盡其妙”(《苕溪漁隱叢話》)。荷與菊是歷代詩家的吟詠對象,常給人留下美好的印象,可是為什么此詩一開頭卻高度概括地描繪了荷敗菊殘的形象,展示了一幅深秋的畫面?這全然是為了強調和突出一年之中的最好景象:橙黃橘綠之時。雖然橙和橘相提並論,但事實上市人正偏重於橘,因為“橘”象徵著許多美德,故屈原寫《橘頌》而頌之,主要贊其“獨立不遷”、“精色內白”、“秉德無私”、“行比伯夷”。此詩的結句正有此意,在表達上融寫景、詠物、贊人於一爐,含蓄地讚揚了劉景文的品格和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