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析一
這首詩是寫采玉民工的艱苦勞動和痛苦心情。首句重疊“采玉”二字,表示采了又采,沒完沒了地采。頭兩句是說民工不斷地采玉,不過是雕琢成貴婦的首飾,徒然為她們增添一點美色而已。“徒”字表明了詩人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既嘆惜人力的徒勞,又批評統治階級的驕奢,一語雙關,很有分量。從第三句開始專寫一個采玉的老漢,忍受著饑寒之苦,下溪水采玉,日復一日,就連藍溪里的龍也被騷擾得不堪其苦,藍溪的水氣也渾濁不清了。“龍為愁”和“水氣無清白”都是襯托“老夫饑寒”的,連水中的龍都已經這樣了,人就更不用說了。下面兩句就“饑寒”二字作進一步的描寫:夜雨之中留宿山頭,采玉人的寒冷可想而知;以榛子充飢,采玉人的飢餓可想而知。“夜雨岡頭食蓁子”這一句把老夫的悲慘境遇像圖畫似地展現在讀者面前,具有高度的藝術概括力。“杜鵑口血老夫淚”,是用杜鵑啼血來襯托和比喻老夫淚,充分表現了老夫內心的悽苦。七、八句寫采玉的民夫經常死在溪水裡,好像溪水厭惡生人,必定要致之死地。而那些慘死的民夫,千年後也消不掉對溪水的怨恨。“恨溪水”三字意味深長。這種寫法很委婉,對官府的恨含蓄在字裡行間。接下來作者描繪了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山崖間,柏林里,風雨如嘯;泉水從山崖上流下來形成一條條小瀑布,采玉人身系長繩,從斷崖絕壁上懸身入水,只見那繩子在狂風暴雨中搖曳著、擺動著。就在這生命攸關的一剎那,采玉老漢看到古台石級上的懸腸草,這種草又叫思子蔓,不禁使他想起了寒村茅屋中嬌弱的兒女,他自己一旦喪命,那他的兒女就將很難為生了早於李賀的另一位唐代詩韋應物寫過一首《采玉行》,也是取材於藍溪采玉的民工生活,詩是這樣的:“官府征白丁,言采藍溪玉。絕嶺夜無家,深榛雨中宿。獨婦餉糧還,哀哀舍南哭。”對比之下,李賀此篇立意更深,用筆也更鋒利,特別是對老夫的心理有很細緻的刻畫。《老夫采玉歌》是李賀少數以現實社會生活為題材的作品之一。它既以現實生活為素材,又富有浪漫主義的奇想。如“龍為愁”“杜鵑口血”,是奇特的藝術聯想。“藍溪之水厭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二句,更是超越常情的想像。這些詩句渲染了濃郁的感情色彩,增添了詩的浪漫情趣,體現了李賀特有的瑰奇艷麗的風格。從結構上說,詩一開頭就揭露統治階級強征民工采玉,是為了“琢作步搖徒好色”,語含譏刺。接著寫老夫采玉的艱辛,最後寫暴風雨中生命危殆的瞬間,他思念兒女的愁苦心情,把詩情推向高潮。這種寫法有震撼人心的力量,給讀者以深刻難忘的印象,頗見李賀不同凡響的藝術匠心。
賞析二
這首詩是寫采玉民工的艱苦勞動和痛苦心情。唐代長安附近的藍田縣以產玉著名,縣西三十里有藍田山,又名玉山,它的溪水中出產一種名貴的碧玉,叫藍田碧。但由於山勢險峻,開採這種玉石十分困難,民工常常遇到生命危險。《老夫采玉歌》便是以這裡為背景。首句重疊“采玉”二字,表示采了又采,沒完沒了地采。“水碧”就是碧玉。頭兩句是說民工不斷地采玉,不過是雕琢成貴婦的首飾,徒然為她們增添一點美色而已。“徒”字表明了詩人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既嘆惜人力的徒勞,又批評統治階級的驕奢,一語雙關,很有份量。從第三句開始專寫一個采玉的老漢。他忍受著饑寒之苦,下溪水采玉,日復一日,就連藍溪里的龍也被騷擾得不堪其苦,藍溪的水氣也渾濁不清了。“龍為愁”和“水氣無清白”都是襯托“老夫饑寒”的,龍猶如此,水猶如此,人何以堪!下面兩句就“饑寒”二字作進一步的描寫:夜雨之中留宿山頭,其寒冷可想而知;以榛子充飢,其飢餓可想而知。“夜雨岡頭食蓁子”這一句把老夫的悲慘境遇象圖畫似地展現在讀者面前,具有高度的藝術概括力。“杜鵑啼血老夫淚”,是用杜鵑啼血來襯托和比喻老夫淚,充分表現了老夫內心的悽苦。七、八句寫采玉的民伕經常死在溪水裡,好象溪水厭惡生人,必定要致之死地。而那些慘死的民伕,千年後也消不掉對溪水的怨恨。“恨溪水”三字意味深長,正如王琦所說:“夫不恨官吏,而恨溪水,微詞也。”(《匯解》)這種寫法很委婉,對官府的恨含蓄在字裡行間。接下來作者描繪了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山崖間,柏林里,風雨如嘯;泉水從山崖上流下來形成一條條小瀑布,采玉人身系長繩,從斷崖絕壁上懸身入水,只見那繩子在狂風暴雨中搖曳著、擺動著。那是多么危險的情景啊!就在這生命攸關的一剎那,采玉老漢看到古台石級上的懸腸草,這草又叫思子蔓,不禁使他想起寒村茅屋中嬌弱的兒女,自己一旦喪命,他們將怎樣為生呢!早於李賀的另一位唐代詩人韋應物寫過一首《采玉行》,也是取材於藍溪采玉的民工生活,詩是這樣的:“官府征白丁,言采藍溪玉。絕嶺夜無家,深榛雨中宿。獨婦餉糧還,哀哀舍南哭。”對比之下,李賀此篇立意更深,用筆也更鋒利,特別是對老夫的心理有很細緻的刻畫。 《老夫采玉歌》是李賀少數以現實社會生活為題材的作品之一。它既以現實生活為素材,又富有浪漫主義的奇想。如“龍為愁”“杜鵑口血”,是奇特的藝術聯想。“藍溪之水厭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二句,更是超越常情的想像。這些詩句渲染了濃郁的感情色彩,增添了詩的浪漫情趣,體現了李賀特有的瑰奇艷麗的風格。從結構上說,詩一開頭就揭露統治階級強征民工采玉,是為了“琢作步搖徒好色”,語含譏刺。接著寫老夫采玉的艱辛,最後寫暴風雨中生命危殆的瞬間,他思念兒女的愁苦心情,把詩情推向高潮。這種寫法有震撼人心的力量,給讀者以深刻難忘的印象,頗見李賀不同凡響的藝術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