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吟·從商帥國器獵於南陽同仲澤鼎玉賦此原文注釋譯文,水龍吟·從商帥國器獵於南陽同仲澤鼎玉賦此賞析作者元好問簡介

水龍吟·從商帥國器獵於南陽同仲澤鼎玉賦此

[作者] 元好問   [朝代] 金朝

少年射虎名豪,等閒赤羽千夫膳。金鈴錦領,平原千騎,星流電轉。路斷飛潛,霧隨騰沸,長圍高卷。看川空谷靜,旌旗動色,得意似,平生戰。

城月迢迢鼓角,夜如何,軍中高宴,江淮草木,中原狐兔,先聲自遠。蓋世韓彭,可能只辦,尋常鷹犬。問元戎早晚,鳴鞭徑去,解天山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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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吟·從商帥國器獵於南陽同仲澤鼎玉賦此》賞析

元好問年約二十時,書生意氣,慷慨激昂。一次,與金軍著名的大將完顏鼎(字國囂)射獵終南山,同行者還有王渥(字仲澤)等,有感而賦此詞。
寫出獵的詞,元好問之前已有許多,而東坡《江城子·密州出獵》開其先聲。由於出獵場面豪闊,氣勢雄壯,反映到詞中,作品易以威武取勝。而元好問此詞,更高出尋常威武一籌,在人事的見解上卓有特色,深沉高遠。
“少年射虎”兩句,劈頭先用兩個曲故,反襯出獵主人的威猛。西漢李將軍李廣,曾經見草中石而以為虎,拉箭猛射,箭頭深沒石中。但李廣射石,恐非少年時事,此處寫法,主要是襯托年二十就以善戰聞名的商帥完顏國囂。“赤羽千夫膳”全用杜甫《故武衛將軍輓詞》之二中的一句,原是稱頌將帥的立功塞外之事,此處亦說商帥把這視若等閒,可見商帥更是高出前人一頭。
“金鈴錦領,平原千騎,星流電轉。路斷飛潛,霧隨騰沸,長圍高卷。”這幾句全寫圍獵場面。駿馬金鈴懸頭,錦繡圍脖,在平原民奔騰馳騁,如星流電轉,而千騎齊奔,更見其氣勢雄大。高超的射獵技藝,使天上飛禽和水裡游魚的路全斷了,乖乖地來到人們的囊中;白霧緊隨著飛騰的馬啼,蔚為壯觀;射獵隊伍形成了合圍的陣勢,準備一網打盡入了圍的野物。幾句詞,聲調短促,吻合了射獵車騎風馳電掣的情勢。
“看川空欲靜,旌旗動色,得意似,平生戰。”圍獵場面壯觀,氣勢雄大,固然可觀。然而,僅僅停留於此,則仍是雕蟲之技,不足與言大者。這裡,作者的筆觸輕輕一點:“得意似,平生戰”,既寫出了商帥的善戰,又用“得意”二字,寫出了商帥視戰爭為“等閒”的軍人氣概。那喧鬧車騎的背景,是川空谷闊的靜謐,而五色旌旗飄搖飛動,變幻著高深莫測的圖景。這就像平生常常得勝的戰役。
上片直寫圍獵,喧鬧非常,都是眼前之景。下片要換境、換意了。“城月迢迢鼓角,夜如何?”兩句直勾出寂寥空曠的夜景:古城上空,懸著一鉤殘月,鼓角聲隱隱從遠方傳來,清靜中富有動感。而“軍中高宴”一句,歸結了白日圍獵滿載而歸的喜悅之情,也同時襯託了將帥的豪氣。
“江淮草木,中原狐兔,先聲自遠。”這裡,作者的筆徹底從圍獵盪開去了,而描繪了逼人的軍威。“草木”句,用苻堅見八公山上草木皆兵之典,形容敵方兵士的膽戰心驚。“中原狐兔”,決非只指圍獵的對象,更指代中原大地上的敵軍等等,而這些敵軍,聽到商帥兵馬的聲音以前,便已頹然遠遁了。如此煊赫的軍威,用對面狀況來表現,更顯得氣勢宏大。
“蓋世韓彭,可能只辦,尋常鷹犬。”韓指韓信,彭指彭越,都是漢高祖劉邦手下的著名戰將。韓信將兵,多多益善,曾在擊敗項羽的過程中起過非常重要的作用。彭越也曾參與致項羽於死地的垓下決戰。這兩員戰將的戰功,千古之下,未敢輕視。而作者則主,他們兩人,不過只做到平常的走狗罷了。言外之意是,商帥決非此種人物。
因此,由上文逼出最後兩句:“問元戎早晚,鳴鞭徑去,解天山箭。”唐代大將薛仁貴戰勝九姓突厥於天山,有“將軍三箭定天山”之稱。此指商帥的才略志向,會效薛仁貴三箭定天山、一舉清邊患,此才是將帥本色。全詞氣勢崢嶸,場面豪闊,情境雄沉,不愧為名家手筆。

《水龍吟·從商帥國器獵於南陽同仲澤鼎玉賦此》作者元好問簡介

元好問

元好問(音取hào,喜愛之意,名與字義同),生活在北方中國金元之際,系出北魏鮮卑族拓跋氏,元好問過繼叔父元格。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七歲能詩,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成。興定五年(1221)進士,不就選;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學宏詞科,授儒林郎,充國史院編修,歷鎮平、南陽、內鄉縣令。八年(1231)秋,受詔入都,除尚書省掾、左司都事,轉員外郎;金亡不仕,元憲宗七年卒於獲鹿寓舍;工詩文,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詩詞風格沉鬱,並多傷時感事之作。其《論詩》絕句三十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頗有地位;作有《遺山集》又名《遺山先生文集》,編有《中州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