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我們描繪了月夜泛舟的情形:明月皎皎,湖水悠悠。洞庭秋水澄澈無煙,水月相映,清輝怡人。詩人與友人(此處,我們不妨把其族叔也當作友人)泛舟湖上,與清風朗月為伴,不由生出遺世獨立、羽化登仙的“上天”之念。但乘流上天終不可得,詩人也只好收起這份不羈的想像,姑且向洞庭湖賒幾分月色,痛快地賞月喝酒。首句寫景,同時點出秋遊洞庭事。“南湖秋水夜無煙”,初讀平淡無奇,似是全不費力,脫口而出,實則極具表現力:月夜泛舟,洞庭湖水全不似白日煙波浩渺、水汽蒸騰之氣象。波瀾不驚,澄澈如畫。無煙水愈清,水清月更明。溶溶月色溶於水,悠悠湖光悠月明。這種景象,這種意味,非置身其中不可得,非寫意簡筆不可得。詩人雖然沒有精工細繪,但讀者心中自會湧現出一幅水天一色的美好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