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捷的這首詞是和其《虞美人·聽雨》一樣,是其對己身世和生平的自敘性文字。這首詞在表達了更為婉約些。它用一種閒適、淡漠的表面,以瀟灑而輕逸的筆調寫出內心的隱痛蔣捷世屬宜興望族。全詞以寫景起調。“楓林紅透晚煙青”,楓葉深紅,是經霜長久,“透”了即要落地。“煙青”在“晚”:這恰如一個飽經折磨身乏神疲,悽惻遲暮的老人。接著抒發愁思:“客思滿鷗汀”,“客思”是客居江湖的亡國飄泊之愁:“鷗汀”,表示水鄉,愁對閒暇棲息的鷗鳥和平靜空闊的沙汀,一“思”便即景見情。“二十年來,無家種竹,猶借竹為名。”“二十年”,應是亡國後的二十多年。他想“種竹”,因為竹節是被當作保持高節與虛心的象徵的。種竹,實為寄託亡國遺民的心事。“種竹”而“無家”,是因國破家亡。如果還不想改變自己的好尚,而只能“借竹為名”。在詞人故鄉宜興有竹山,在縣東北六十里的太湖之濱,作者曾隱居於此,故號竹山。轉筆寫時間之易逝。“春風未了秋風到”,季節迅速地變換,其餘是一片空虛。“老去萬緣輕”,意同《虞美人·聽雨》的“悲歡離合總無情”,詞人表示這種淡漠、麻木的感情,是包含了失去少年歡樂和豪情壯志的悲哀。實際上他是用冷漠、麻木來表示對黑暗現實的蔑視的。“只把平生,閒吟閒詠,譜作棹歌聲。”以頹唐、閒散、放浪的形態自污,以山水、漁樵為知音,作逍遙遊,“閒吟閒詠”,讓舟子、漁人,去作“棹歌”歌唱了。“閒淡”是被迫養成的:“無悶”、“無愁”恰是愁悶大到無可收拾的地步。蔣捷世屬宜興望族,加上少年即中科第,使他從骨子養成一種名士風流的氣概。但朝代的更換,使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詞只好在吟花賞月表示出對往昔盛事的眷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