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歐陽修, 他一個人就超越了司馬相如﹑王褒﹑揚雄和陳子昂。仲也珠徑長一寸,光耀黑夜中如皎潔月光。好如同脫逃之兔,下筆之前如同將落之鶻。尋一知音如周郎,言論談吐意氣風發。著文是自己之事,學習道行如探尋玄妙至極的窟洞。死為長白山主,有樓名為書絳。(熙寧末年,仲純之父在京城東面會見我,說:“我夢到道士拿著委任官職的文憑對我說,上天任命我為長白山主,這是什么徵兆?”第二年,仲純之父亡。)傷心望見潁河,已經伴隨著白鷗遠去。欣喜之餘遇三少年,都是難得的賢才。再遠的地方也不難到達,也不要把這些不羈之才遣回。臨別時再三相告,但願你以笏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