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析一
東山上建有白雲堂和明月堂,所以里那薔薇、那白雲、那明月,都不是信筆寫出的,而是切合東山之景,語帶雙關李白的詩就有這樣的好處,即使在下筆時要受東山這樣一個特定地點的限制,要寫出東山的特點和風物,但成詩以後,仍顯得極其自然和隨意,毫無拘束之態。李白嚮往東山,是由於仰慕謝安。這位在淝水之戰中吟嘯自若,似乎漫不經心地就擊敗苻堅百萬之眾於八公山下的傳奇式人物,在出仕前就是長期隱居東山。當匡扶晉室,建立殊勛,受到昏君和佞臣算計時,又曾一再辭退,打算歸老東山。所以,在李白看來,東山之隱,標誌著一種品格。它既表示對於權勢祿位無所眷戀,但又不妨在社稷蒼生需要的時候,出而為世所用。李白嚮往的東山之隱,和謝安式的從政是相結合的。在陶醉自然、吟詠嘯歌之際,並不忘情於政治;而當身居朝廷的時候,又長懷東山之念,保持澹泊的襟懷。李白一生以謝安自期、自比。“北闕青雲不可期,東山白首還歸去。”(《憶舊遊贈譙郡元參軍》)“謝公終一起,相與濟蒼生。”(《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永王東巡歌》),都是在不同的處境和心情下,從不同的角度想到謝安和東山。李白寫這首詩的時候,大約正在長安。唐玄宗親自下詔召他進京,看來是夠禮賢下士的了,但實際上並沒有給他像謝安那樣大展雄才的機會。相反,由於詩人的正直和傲慢,卻招惹了權貴的忌恨李陽冰在《草堂集序》中說:“醜正同列,害能成謗,帝用疏之。公(李白)乃浪跡縱酒以自昏穢,詠歌之際,屢稱東山。”這就是李白這首詩的背景。從“不向東山久,薔薇幾度花”可以看出,詩人在默算著離開“東山”(實際上指進京以前的隱居之地)的時日。流光如駛,歲月老人。他有像謝安與東山那樣的離別,卻未成就像謝安那樣的功業。因此,在詩人的沉吟中,已經包含著光陰虛度、壯懷莫展的感慨了。當初,詩人告辭東山時,同樣也捨不得丟開那種環境和生活,只不過為了實現匡國濟世之志才暫時應詔而去。但如今在帝城久久淹留卻毫無所成,自然對不起東山的風物。所以“白雲還自散,明月落誰家”兩句中所包含的感情,一方面是嚮往,一方面又有一種內疚,覺得未免辜負了那兒的白雲明月。“我今攜謝妓,長嘯絕人群。”形象地說明了,飲酒、狎妓、觀舞並且親自歌舞,是李白的生活方式之一。“欲報東山客,開關掃白雲。”表現了對謝安的隱居生活的嚮往。這兩首詩應該看作是李白的“歸去來辭”。他嚮往著東山,又覺得有負於東山。他是要歸去了,但他的歸去卻又不同於陶淵明。陶淵明是決心做隱士,是去而不返的。李白卻沒有這種“決心”。“東山”是和謝安這樣一位政治家的名字結合在一起的。嚮往東山,既有隱的一面,又有打算待時而起的一面。“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梁園吟》)他的東山之隱,原來還保留著這樣一種情愫。詩中李白隱以謝安這樣一個人物自比,又用白雲、明月來襯托他自己的形象,那東山的白雲和明月顯得十分澹泊、明潔;而李白的情懷,便和這一切融合在一起了。
賞析二
東山是東晉著名政治家謝安曾經隱居之處。據施宿《會稽志》載:東山位於浙江上虞縣西南,山旁有薔薇洞,相傳是謝安游宴的地方;山上有謝安所建的白雲、明月二堂。了解這個,就會覺得詩里那薔薇、那白雲、那明月,都不是信筆寫出,而是切合東山之景,語帶雙關。李白的詩就有這樣的好處,即使在下筆時要受東山這樣一個特定地點的限制,要寫出東山的特點和風物,但成詩以後,仍顯得極其自然和隨意,毫無拘束之態。李白嚮往東山,是由於仰慕謝安。這位在淝水之戰中吟嘯自若,似乎漫不經心地就擊敗苻堅百萬之眾於八公山下的傳奇式人物,在出仕前就是長期隱居東山。當匡扶晉室,建立殊勛,受到昏君 和佞臣算計時,又曾一再辭退,打算歸老東山。所以,在李白看來,東山之隱,標誌一種品格。它既表示對於權勢祿位無所眷戀,但又不妨在社稷蒼生需要的時候,出而為世所用。李白嚮往的東山之隱,和謝安式的從政是相結合的。在陶醉自然、吟詠嘯歌之際,並不忘情於政治,而當身居朝廷的時候,又長懷東山之念,保持自己澹泊的襟懷。李白一生以謝安自期、自比。“北闕青雲不可期,東山白首還歸去”(《憶舊遊贈譙郡元參軍》);“謝公終一起,相與濟蒼生”(《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永王東巡歌》),都是在不同的處境和心情下,從不同的角度想到謝安和東山。李白寫這首詩的時候,大約正在長安。唐玄宗親自下詔召他進京,看來是夠禮賢下士的了,但實際上並沒有給他象謝安那樣大展雄才的機會。相反,由於詩人的正直和傲慢,卻招惹了權貴的忌恨。李陽冰在《草堂集序》中說:“醜正同列,害能成謗,帝用疏之。公(李白)乃浪跡縱酒以自昏穢,詠歌之際,屢稱東山。”這就是李白這首詩的背景。從“不向東山久,薔薇幾度花”可以看出,詩人在默算著離開“東山”(實際上指進京以前的隱居之地)的時日。流光如駛,歲月老人。他有象謝安與東山那樣的離別,卻未成就象謝安那樣的功業。因此,在詩人的沉吟中,已經包含著光陰虛度、壯懷莫展的感慨了。當初,詩人告辭東山時,又何嘗捨得丟開那種環境和生活呢,只不過為了實現匡國濟世之志才暫時應詔而去。但如今在帝城久久淹留卻毫無所成,又怎能對得起東山的風物呢?所以“白雲還自散,明月落誰家”兩句中所包含的感情,一方面是嚮往,一方面又有一種內疚,覺得未免辜負了那兒的白雲明月。這首詩應該看作是李白的“歸去來辭”。他嚮往著東山,又覺得有負於東山。他無疑地是要歸去了,但他的歸去卻又不同於陶淵明。陶淵明是決心做隱士,是去而不返的。李白卻沒有這種“決心”。“東山”是和謝安這樣一位政治家的名字結合在一起的。嚮往東山,既有隱的一面,又有打算待時而起的一面。“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梁園吟》)他的東山之隱,原來還保留著這樣一種情愫。詩中李白隱以謝安這樣一個人物自比,又用白雲、明月來襯托自己的形象,那東山的白雲和明月是何等澹泊,何等明潔;而李白的情懷,便和這一切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