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候館梅殘原文注釋譯文,踏莎行·候館梅殘賞析作者歐陽修簡介

踏莎行·候館梅殘

[作者] 歐陽修   [朝代] 宋代

候館梅殘,溪橋柳細。草薰風暖搖征轡。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寸寸柔腸,盈盈粉淚。樓高莫近危闌倚。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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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候館梅殘》譯文

客舍前的梅花已經凋殘,溪橋旁新生細柳輕垂,春風踏芳草遠行人躍馬揚鞭。走得越遠離愁越沒有窮盡,像那迢迢不斷的春江之水。
寸寸柔腸痛斷,行行盈淌粉淚,不要登高樓望遠把欄桿憑倚。平坦的草地盡頭就是重重春山,行人還在那重重春山之外。

《踏莎行·候館梅殘》註釋

⑴候館:迎賓候客之館舍。《周禮·地官·遺人》:“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館。”
⑵草薰:小草散發的清香。薰,香氣侵襲。征轡(pèi):行人坐騎的韁繩。轡,韁繩。此句化用南朝梁江淹《別賦》“閨中風暖,陌上草薰”而成。
⑶迢迢:形容遙遠的樣子。
⑷寸寸柔腸:柔腸寸斷,形容愁苦到極點。
⑸盈盈:淚水充溢眼眶之狀。粉淚:淚水流到臉上,與粉妝和在一起。
⑹危闌:也作“危欄”,高樓上的欄桿。
⑺平蕪:平坦地向前延伸的草地。蕪,草地。

《踏莎行·候館梅殘》賞析

這首詞寫的是早春的離情相思之情。詞的上片寫行人在旅途的離愁,下片寫婦在家室的離愁,兩地相思,一種情懷,全篇的主題即表現離愁。此詞是深婉詞風的代表作。這是一首寫一個旅人在征途中的感受,離情別緒,題材常見,但手法奇妙,意境優美,讀來令人神遠。上片寫行者在得意去梅殘,草薰風暖的春天在別館與戀人離別。他初不經意,信馬由韁,悠哉游哉;漸行漸遠,離愁上心,漸遠漸無窮,仿如迢迢不斷的春流水,自然真實地刻劃居人望歸的愁情。居人望盡平蕪,望斷春山,不見行者;行人還遠在春山之外不知何處,居人盼歸不見的絕望痛苦心情,可以想見。這首詞寫春景發離愁,景愈傳教而愁愈深,語淺淡而情有致。上片“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這兩句,為全詞之眼,以不斷之春水狀無窮之離愁,化抽象為具象,比喻貼切。漸行漸遠,離愁上心,漸遠漸無窮,信如迢迢不斷的春流水,自然真實地刻劃了行者離情別緒萌生漸深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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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候館梅殘》作者歐陽修簡介

歐陽修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吉安市永豐縣)人,北宋文學家、史學家,且在政治上負有盛名。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諡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後人又將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與韓愈、柳宗元、蘇軾、蘇洵、蘇轍(三蘇)王安石、曾鞏被世人稱為“唐宋散文八大家”。歐陽修幼年喪父,在寡母撫育下讀書。宋仁宗天聖八年(1030年)中進士,初任西京留守推官,與尹洙、梅堯臣交遊,以詩唱和。後入朝任館閣校勘,歐陽修因事遭貶,他指責諫官高若訥,被貶為夷陵縣令,轉乾德縣令,又復任館閣校勘,進集賢校理、知諫院,任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因事降知滁州,又知揚州、潁州、開封府,後以翰林學士知貢舉,拜樞密副使、參知政事、刑部尚書、兵部尚書等,以太子少師退歸,贈太子太師。歐陽修是北宋詩文革新運動的領袖,繼承並發展了韓愈的古文理論,主張文以明道,反對“棄百事不關於心”(《答吳充秀才書》),主張文以致用,反對“舍近取遠”(《與張秀才第二書》),強調文道結合,二者並重,提介平易自然之文,反對浮艷華靡的文風。其散文《朋黨論》、《與高司諫書》、《新五代史·伶官傳序》等政論、史論,或針砭時弊,或以古鑒今,其《醉翁亭記》、《秋聲賦》等抒情散文,或寄情山水,或借景抒情,平易流暢、委婉曲折。(概述圖片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