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歌妓自嘆身世命運,作者代為立言,作此詞。上片描寫女主人百無聊賴且心事重重之情狀。閒弄箏弦,並非彈奏樂曲,而是一種近於無意識的習慣性動作,由此正可見其情緒之不佳。懶系衣裙,不施鉛粉,同樣見其憂傷之心情。第二句之“見天真”是說她美貌,第三句之“事還新”是說她聰穎。然而,儘管女主人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但她以前的經歷和當前的處境,卻都是不能盡如人意的。過片一聯,概括表述她的不如意事——“悵恨不逢如意酒,尋思難值有情人”。酒,只是一種指代之詞,不得好酒喝,就是沒有好日子過,這使他惆悵、怨恨。“難值有情人”,恐怕是她最沉重的心事,因為遇不到有情有義的男人,她就得不到依靠,將來的生活也就得不到保障。然而,這又談何容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小姐妹們早就把這方面的經驗總結出來了。青春易逝,好景不常,瞻前顧後,憂心忡忡,最後,女主人只能自嘆命薄、自傷情多——“可憐虛度瑣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