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筆寫“唱到陽關第四聲”,即唱到“勸君更盡一杯酒”既沒有寫情,也沒有寫景,而情與景近在眼前:景是離別之景,情是傷離別之情。沒有直接寫出,卻讓人接下來就有一種“西出陽關無故人”的離愁別緒。“羅帶”本指絲織的衣帶,在此則指將要遠行之人,“香帶”指送行的女子。“香”字寫出了女子衣衫的特點,也讓人想到的女子溫婉賢淑。二人即將分離,“輕”字寫出了雙方複雜的心理,仿佛不敢又不忍觸碰別離這一話題,然而啟程的時間卻已經到了。“杏花時節雨紛紛”點明了時間為春天,天還下著淅淅瀝瀝的雨,讓人想到那首“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現在同樣的季節,同樣的天氣,遊子也將成為那路上的行人,孤獨,落寞,傷感。兩人相別在山水環繞的孤村。“更無心情共酒尊”承接的是上片首句“唱到陽關第四聲”本來就很傷心,一曲到此,更沒有心情喝送別的酒。舉起酒杯,淚濕兩行,卻怎么也不忍心喝,就好像不喝這杯酒就不必分離。灑滿香的了衣衫只留下哭過的痕跡。“空”字寫出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除了眼淚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一般離思兩銷魂”離別這件事卻弄得兩下黯然銷魂。黃昏時分,遊子在馬上想著她,而她也在樓上想著他,同一時間,相隔兩地,卻都在想著對方。從相思的雙方兩處著筆,這可謂是“離愁漸遠濺無窮”全詞都在用兩個人的視角來寫,兩相對比,兩相映襯,既寫出了難捨難分之意,又寫出了無可奈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