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落筆先寫黃河濁流波濤滾滾,向東流去,永無休止。從空間上寫氣勢之大,從時間上寫其存在之久。二者合璧構成動人心魄的自然景觀。氣魄宏大,雄渾恣肆,為全詞定調。“經天亘地”六句,從黃河的源頭崑崙寫起,黃河從崑崙發軔,橫亘於天地之間,狂飈巨浪,激越澎湃,轟鳴震天,六句寫盡黃河聲威。以下由寫景轉入人事,黃河流經中原,哺育中原,使中原旺氣長存。黃河的聲勢象徵了元朝的國勢。當時正是元朝鼎盛時期,詞人由黃河的壯闊而想到國家的強大,情景相融,不僅加深描寫的力度,而且也符合特定的政治環境和人物心態。下片轉向對“過黃河”的描寫。黃河的氣勢,振奮了渡河人的心胸,因此在渡河時神采飛揚,慷慨激越,扣舷高歌,歌聲“響凝空碧”,透出了詞人內心蘊蓄的豪情。“壯遊”三句抒寫自己壯遊天下的雄心,由黃河之壯美聯想到祖國河山之壯麗,激發了詞人想要歷盡祖國名山大川,飽覽天下勝境,隨處吟詠的願望。下文還進一步寫出他想像漢代張騫一樣,乘槎追尋黃河源頭,遨遊銀河,在壯遊之中又融進浪漫成分,在浪漫想像的傳說故事的基礎上進一步抒寫“過黃河”的激情豪興。乘浮槎究河源,是對上片黃河源頭的照應,上下一氣,首尾照應,用“我欲”、“誰夸”領起,是詞人主觀意識的體現,總攬全文。全詞把黃河雄壯的氣勢和自己的豪邁胸襟互相滲透,妙合無隙,風格雄渾閎肆,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