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二句“驅馬薊門北,北風邊馬哀”起手頗奇,在律中運用頂針重疊的手法,前兩句中兩個“北”字前後勾連重複,營造出濃烈的“哀”氣。既有以客觀寫主觀的“邊馬”之哀,更有“驅馬”人內心的“哀”,一筆兩到,領起全篇。緊接著“蒼茫遠山口,豁達胡天開”一聯,借用上聯的意象寫“驅馬”前行,“北風”呼嘯,征途更為苦寒,將“哀”意更進一層。“五將已深入,前軍止半回”一聯,由前兩聯寫自然、個人之“哀”,突轉為悼唐軍慘烈大敗之“哀”,將“哀”字賦予更為深廣之社會內容,“哀”士卒,“哀”國家,“哀”用非其人。尾聯再照應首聯“哀”字,在前文“北風”、“邊馬”、路遙、苦寒、唐軍慘敗等邊景、邊事、邊情之記敘中,以“長劍獨歸來”的形象描寫,將詩人自身“不得意”的情渲染得無以復加,抒發了詩人報國無門的悲憤心情。全詩極富塞外特色,真實感人,不論是對胡地景色的觀察,還是對歷史事件的記述都深深打上詩人塞外生活的烙印。先寫南行出發時悲寂的的景象,繼而刻畫塞外獨特的風光,有近有遠,形象生動;隨後曠遠的景象又觸發了詩人對時局的深深思索,當收回眼光回到現實中時,詩人更感悲憤莫名,感慨自己壯志未酬,報國無門。全詩言辭悲壯、蒼涼,將詩人自身哀傷的感情渲染的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