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吟·燕忙鶯懶芳殘原文注釋譯文,水龍吟·燕忙鶯懶芳殘賞析作者章楶簡介

水龍吟·燕忙鶯懶芳殘

[作者] 章楶   [朝代] 宋代

燕忙鶯懶芳殘,正堤上、柳花飄墜。輕飛亂舞,點畫青林,全無才思。閒趁遊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
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繡床鏇滿,香球無數,才圓卻碎。時見蜂兒,仰粘輕粉,魚吞池水。望章台路杳,金鞍遊蕩,有盈盈淚。


標籤: 寫花 動植物

《水龍吟·燕忙鶯懶芳殘》賞析

賞析一

這首詠柳花的詞曾蘇軾贊為妙絕,但詞史上,人們多讚賞東坡的和柳花詞,而對這首原作卻頗多微詞。實際上,這首詞清麗和婉,不失為詞中精品。
首句“燕忙鶯懶芳殘”開篇點題,寫燕忙於營巢,鶯懶於啼唱,繁花紛紛凋殘,表明季節已是暮春:“堤上”,指明地點:“柳花飄墜”,點明主題。
破題之後,用“輕飛亂舞,點畫青林,全無才思”緊接上句,把柳花飄墜的形狀作了一番渲染。它為下文鋪敘,起了蓄勢的作用韓愈《晚春》云:“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意思是說:“楊花(即柳花)和榆莢一無才華,二不工心計;不肯爭芳鬥豔,開不出千紅萬絮的花。韓愈表面上是貶楊花,實際上卻暗寓自己的形象,稱許它潔白、灑脫和不事奔競章楶用這個典故,自然也包含這層意思。
“閒趁遊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寫到此,詞人竟把柳花虛擬成一群天真無邪、愛嬉鬧的孩子,悠閒地趁著春天的遊絲,象盪鞦韆似地悄悄進入了深邃的庭院。春日漸長,而庭院門卻整天閉著。柳花活似好奇的孩子一樣,想探個究竟。這樣,就把柳花的形象寫活了。
“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柳花緊挨著珠箔做的窗簾散開,緩緩地想下到閨房裡去,卻一次又一次地被鏇風吹起來。這幾句深得南宋黃升和魏關之的欣賞。黃升說它“形容居”(《唐宋諸賢絕妙詞選》卷五評);魏慶之說它“曲盡楊花妙處”,甚至認為蘇軾的和詞也“恐未能及”(《詩人玉屑》卷二十一)。當然,把這首詞評蘇軾和詞之上是未免偏愛太過;但說它刻畫之工不同尋常,那是確實不假。這幾句除了刻畫出柳花的輕盈體態外,還把它擬人化了,賦予它以“栩栩如生”的神情,真正做到了形神俱似。
下片改從“玉人”方面寫:“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繡床鏇滿,香球無數,才圓卻碎。”
唐圭璋等《唐宋詞選注》稱此詞為“閨怨詞”,估計就是從這裡著眼的。到這裡,“玉人”已成為詞中的女主人公,柳花反退居到陪襯的地位上了。但通篇自始至終不曾離開柳花的形象著筆,下片無非是再通過閨中少婦的心眼,進一步摹寫柳花的形神罷了。柳花終於鑽入了閨房,粘少婦的春衣上。少婦的繡花床很快被落絮堆滿,柳花象無數香球似地飛滾著,一會兒圓,一會兒又破碎了。這段描寫,不僅把柳花寫得神情酷肖,同時也把少婦惝恍迷離的內心世界顯現出來。柳花少婦的心目中竟變成了輕薄子弟,千方沾惹,萬般追逐,乍合乍離,反覆無常。
“時見蜂兒,仰粘輕粉,魚吞池水”,這幾句既著意形容柳花飄空墜水時為蜂兒和魚所貪愛,又反襯幽閨少婦的孤寂無歡。
“望章台路杳,金鞍遊蕩,有盈盈淚。”借兩個典故,既狀寫柳花飄墜似淚花,又刻畫少婦望不見正“章台走馬”的遊冶郎時的痛苦心情。章台為漢代長安街名。《漢書·張敞傳》:“時罷朝會,過走馬章台街,使御吏驅,自以便面拊馬。顏師古注謂其不欲見人,以扇自障面。後世以“章台走馬”指冶遊之事。唐崔顥《渭城少年行》:“鬥雞下杜塵初合,走馬章台日半斜。章台帝城稱貴里,青樓日晚歌鐘起”,即其一例。至於柳與章台的關係,較早見於南朝梁詩人費昶《和蕭記室春旦有所思》:“楊柳何時歸,裊裊復依依,已映章台陌,復掃長門扉。”唐代傳奇《柳氏傳》又有“章台柳”故事。
這首詞若有不足,當是上下片主題不一,從而造成了形象的不集中。然而瑕不掩瑜,此詞仍值得用心玩味。

賞析二

這首詠柳花的詞曾被蘇軾贊為妙絕,但在詞史上,人們多讚賞東坡的和柳花詞,而對這首原作卻頗多微詞。實際上,這首詞清麗和婉,不失為詞中精品。
首句“燕忙鶯懶芳殘 ”開篇點題 ,寫燕忙於營巢 ,鶯懶於啼唱,繁花紛紛凋殘 ,表明季節已是暮春;“堤上”,指明地點;“柳花飄墜”,點明主題。
破題之後,用“輕飛亂舞,點畫青林,全無才思”緊接上句,把柳花飄墜的形狀作了一番渲染。它為下文鋪敘,起了蓄勢的作用。韓愈《晚春》詩云 :“草樹知春不久歸 ,百般紅紫斗芳菲。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意思是說:“楊花(即柳花)和榆莢一無才華,二不工心計;不肯爭芳鬥豔,開不出千紅萬絮的花。韓愈表面上是在貶楊花,實際上卻暗寓自己的形象,稱許它潔白、灑脫和不事奔競。章楶用這個典故,自然也包含這層意思。
“閒趁遊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寫到此,詞人竟把柳花虛擬成一群天真無邪、愛嬉鬧的孩子,悠閒地趁著春天的遊絲,象盪鞦韆似地悄悄進入了深邃的庭院。春日漸長,而庭院門卻整天閉著。柳花活似好奇的孩子一樣,想探個究竟。這樣,就把柳花的形象寫活了。
“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柳花緊挨著珠箔做的窗簾散開,緩緩地想下到閨房裡去,卻一次又一次地被鏇風吹起來。這幾句深得南宋黃昇和魏關之的欣賞。黃昇說它“形容盡矣”(《唐宋諸賢絕妙詞選》卷五評 );魏慶之說它“曲盡楊花妙處”,甚至認為蘇軾的和詞也“恐未能及”(《詩人玉屑》卷二十一 )。當然,把這首詞評在蘇軾和詞之上是未免偏愛太過 ;但說它刻畫之工不同尋常 ,那是確實不假。這幾句除了刻畫出柳花的輕盈體態外,還把它擬人化了,賦予它以“栩栩如生”的神情,真正做到了形神俱似。
下片改從“玉人”方面寫:“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霑瓊綴。繡床鏇滿,香球無數,才圓卻碎。”唐圭璋等《唐宋詞選注》稱此詞為“閨怨詞 ”,估計就是從這裡著眼的。到這裡 ,“玉人”已成為詞中的女主人公,柳花反退居到陪襯的地位上了。但通篇自始至終不曾離開柳花的形象著筆,下片無非是再通過閨中少婦的心眼,進一步摹寫柳花的形神罷了。柳花終於鑽入了閨房,粘在少婦的春衣上。少婦的繡花床很快被落絮堆滿,柳花象無數香球似地飛滾著,一會兒圓,一會兒又破碎了。這段描寫,不僅把柳花寫得神情酷肖,同時也把少婦惝恍迷離的內心世界顯現出來。柳花在少婦的心目中竟變成了輕薄子弟,千方沾惹,萬般追逐,乍合乍離,反覆無常。
“時見蜂兒,仰粘輕粉,魚吞池水 ”,這幾句既著意形容柳花飄空墜水時為蜂兒和魚所貪愛,又反襯幽閨少婦的孤寂無歡。
“望章台路杳,金鞍遊蕩,有盈盈淚 。”借兩個典故,既狀寫柳花飄墜似淚花,又刻畫少婦望不見正在“章台走馬”的遊冶郎時的痛苦心情。章台為漢代長安街名。《漢書·張敞傳 》:“時罷朝會,過走馬章台街,使御吏驅,自以便面拊馬 。”顏師古注謂其不欲見人,以扇自障面。後世以“章台走馬”指冶遊之事。唐崔顥《渭城少年行》 :“鬥雞下杜塵初合,走馬章台日半斜。章台帝城稱貴里,青樓日晚歌鐘起”,即其一例。至於柳與章台的關係,較早見於南朝梁詩人費昶《和蕭記室春旦有所思》:“楊柳何時歸,裊裊復依依,已映章台陌,復掃長門扉 。”唐代傳奇《柳氏傳》又有“章台柳”故事。
這首詞若有不足,當是上下片主題不一,從而造成了形象的不集中。然而瑕不掩瑜,此詞仍值用心玩味。

《水龍吟·燕忙鶯懶芳殘》作者章楶簡介

章楶

章楶(楶音:傑)(1027-1102)字質夫,建州浦城(今屬福建)人。治平二年(1065)進士,知陳留縣。歷任提點湖北刑獄、成都路轉運使。元佑初,以直龍圖閣知慶州。哲宗時改知渭州,有邊功。建中靖國元年(1102),除同知樞密院事。崇寧元年卒,年七十六,謚莊簡,改謚莊敏。《宋史》有傳。《全宋詞》錄其詞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