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析一
《踏莎行·祖席離歌》是宋代詞晏殊的作品,被選入《宋詞三百首》。此詞詠別情。上片寫餞行的情景,開始寫送別場面,然後分別從居者、行者兩方面寫離情,一方面表現居者依依難捨,另一方面敘寫行人不忍離去;下片單從居者方面寫對行者的思念,因行者從水路乘船走,所以仍緊扣水波寫。全詞融情於景,情境如畫,勾勒出一幅春江送別圖,語言含蓄婉轉、平易而意旨深曲。此詞起二語,寫在餞行的酒席上別情依依。“離歌”與“別宴”同屬一事,而“別宴”又與“祖席”意同。此處不避重複,是為了強調送別的場面。“香塵”句,寫剛分手時的情景:落花滿地,塵土也帶有芬芳的氣息,已隔著漠漠的香塵,彼此還一再含情回顧。“回面”,雖未點明是“居人”還是“行人”,但可以想見雙方都繾綣纏綿,不忍別去。四、五句從送者與行者分別寫來,兩相對照,令人尤難解頤。儘管頻頻回望對方,總有不能再看到的時候。一個小樹林,隔斷了人的視線,那馬兒也象了解“居人”的心意,仰首長嘶,而“行人”已乘船漸行漸遠,終於隨著江流的曲折而隱沒不見了。馬嘶、棹轉,從側面襯托出別情之深。過片兩句,寫“居人”登上畫閣,不禁黯然魂消,憑倚高樓,獨自含愁極望,惟見江波映照著落日餘輝,伸展向遙遠的天邊,徒令人增添別恨而已。居人登樓,只是惘惘離懷,有所不甘,並不必為了繼續目送行舟。詞語不粘不脫,有悠然遠意。時間上,下片與上片亦不一定緊密銜接,登樓極目,只是別後的情事,遙念行人,無時能已。句中“只送”二字,怨極恨極而又無可奈何,語言平易而意旨深曲。收二句“無窮無儘是離愁,天涯地角尋思遍”,寫別後的思量,自上句“平波遠”三字化出。抒情主人公放縱自己的想像,讓此情隨波而去,繞遍天涯。由眼前的渺渺平波,引出無窮無盡的離愁,意境本已深遠,再以“天涯地角”補足之,則相思相望之情幾趨極致。此詞寫餞別相送及別後的懷思,均情景逼真,含蘊無盡。如一幅丹青妙手繪的春江送別圖,令讀者置身其間,真切地感受到作者的繾綣深情。
賞析二
此詞上片開始寫送別場面,然後分別從居者、行者兩方面寫離情,一方面表現居者依依難捨,另一方面敘寫行人不忍離去。下片單從居者方面寫思念。因行者從水路乘船走,所以仍緊扣水波寫。“只送平波遠”與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詩中“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之意境相同。起二句,寫餞別情依依。古人出行時祭祀路神,因稱餞別宴會為“祖席”。“長亭”為送別之地。“離歌”與“別宴”同屬一事,而“別宴”又與“祖席”意同。此處不避重複,是為了強調送別的場面。“香塵”句,寫剛分手時的情景:落花滿地,塵土也帶有芬芳的氣息,已隔著漠漠的香塵,彼此還一再含情回顧。“回面”,雖未點明是“居人”還是“行人”,但可以想見雙方都繾綣纏綿,不忍別去。四、五句從送者與行者分別寫來,兩相對照,令人尤難解頤。儘管在頻頻回望對方,總有不能再看到的時候。一個小樹林,隔斷了人的視線,那馬兒也象了解“居人”的心意,仰首長嘶,而“行人”已乘船漸行漸遠,終於隨著江流的曲折而隱沒不見了。馬嘶、棹轉,從側面襯托出別情之深。過片兩句,寫“居人”登上畫閣,不禁黯然魂消,憑倚高樓,獨自含愁極望,惟見江波映照著落日餘輝,伸展向遙遠的天邊,徒令人增添別恨而已。居人登樓,只是惘惘離懷,有所不甘,並不必為了繼續目送行舟。詞語不粘不脫,有悠然遠意。在時間上,下片與上片亦不一定緊密銜接,登樓極目,只是別後的情事,遙念行人,無時能已。句中“只送”二字,怨極恨極而又無可奈何,語言平易而意旨深曲。收二句“無窮無儘是離愁,天涯地角尋思遍”,寫別後的思量,自上句“平波遠”三字化出。抒情主人公放縱自己的想像,讓此情隨波而去,繞遍天涯。由眼前的渺渺平波,引出無窮無盡的離愁,意境本已深遠,再以“天涯地角”補足之,則相思相望之情幾趨極致。此詞寫餞別相送及別後的懷思,均情景逼真,含蘊無盡。如一幅丹青妙手繪的春江送別圖,令讀者置身其間,真切地感受到作者的繾綣深情。唐圭璋《唐宋詞簡釋》謂這首小詞“足抵一篇《別賦》”,當非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