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起筆四句,即以真形畫,疑畫為真,寫出乍見巫山屏風時的感受。接下來,“如有聲”、“如有情”,詩人由疑而入迷,竟從畫中聽出有聲,見出有情;可是轉眼間幻覺頓失——“徒盈盈”,眼前只是一片寂靜——“何寂寂”,詩人復由迷而生疑;“高咫尺,如千里”,原來只是一幅畫,並非實景,詩人又由迷而悟。然而,審美過程並沒有到此為止,詩人進一步對畫面作了仔細觀照,“蒼蒼”以下六句,即隨著詩人視線的轉移,由遠而近,從大到小,有層次地展現出畫面景物。正是在這一凝神觀照的過程中,由於畫面的逼真,使詩人再一次心生幻覺,墜入迷境。把詩人審美過程中上述微妙而複雜的心理感受及其變化,表現得如此真切生動,是本詩最顯著的特色。此外,詩中對畫面景物的再現,純從實處著筆,但由於它是圍繞詩人的審美心理感受及其變化為中心而展開的,因而既給人歷歷在目之感,又毫無呆板瑣細之嫌,其中所隱含的美妙神話傳說,不僅極大地豐富了畫面的內涵,更能激起人們美好的情感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