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畫了懷素酒後運筆揮灑的形態,如驟雨鏇風,縱橫恣肆,給人以龍騰虎躍,奔蛇走馬的藝術享受。“草書天下稱獨步”李白對懷素的書法評價極高。此詩由於語言率直,與李白以往的詩風稍有差異,曾引起歷代學者的懷疑和爭論。宋代大學士蘇東坡曾以“‘箋麻素絹排數箱’之句,村氣可掬”為由,認定此詩非李白所作。與蘇軾同時代的書法家朱長文則認為“此詩本藏真(懷素)自作,駕名太白者”。清人王琦“以一少年上人而故貶王逸少、張伯英以推獎之,大失毀譽之實。至張旭與太白既同酒中八仙之游,而作詩稱詡有‘胸藏風雲世莫知’之句,忽一旦而訾其‘老死不足數’,太白決不沒分別至此。斷為偽作,信不疑矣。”其實這些多為推測之語,尚不足斷定此詩非李白所作。現代學者郭沫若先生則持相反意見,認為“李白與其他詩人每每有率直之句,這是不成其為理由的”。肯定了李白的詩作。從這首詩的題材形式比較,此詩以樂府《雜曲歌辭》舊題形式寫成。李白以詩歌著稱於世,作詩近千首。一生最擅長以樂府歌行舊題作詩,而且以樂府舊題寫詩成就最高。他詩歌的最大特點是渾然天成,不假雕飾,散發著濃厚的民歌氣息。具體表現為語言的直率自然。此詩以樂府歌行舊題體裁形式寫成,恰巧與李白擅長相符。而詩中的“箋麻素絹排數廂”句,正體現了他率真的一面。對蘇軾的“村氣可掬”是一個很好的回應從這首詩的風格及表現手法比較,此詩豪邁,格調飄逸,想像豐富,音節錯綜,語言奔放,在民歌體中融入了齊梁體的某些表現手法,而以李白自身獨具的俊逸之氣將它們統一在一起,典型地表現了詩人“清水出芙蓉”的特色,符合李白的詩風特徵。李白作詩喜用誇張之句,此詩中“須臾掃盡數千張”、“一行數字大如斗”與李白其它著名詩句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燕山雪花大如席”等有異曲同工之妙。從這首詩的創作狀態分析,此詩是在一種醉態中寫成。詩中“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盡中山兔”,正是詩人醉態狂幻氣質的表露。小小的墨池在詩人的醉眼裡被幻化成蒼茫的北海,書家狂書疾書的情景,似乎連中山兔都要殺完了。這種狂幻式的語言描寫,與李白一生好酒、嗜酒、常在醉態之中“斗酒詩百篇”的狀態有關。因此,這首詩的創作狀況和李白大量寫有酒的詩歌風格極其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