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夫謠原文注釋譯文,水夫謠賞析作者王建簡介

水夫謠

[作者] 王建   [朝代] 唐代

苦哉生長當驛邊,官家使我牽驛船。

辛苦日多樂日少,水宿沙行如海鳥。

逆風上水萬斛重,前驛迢迢後淼淼。

半夜緣堤雪和雨,受他驅遣還復去。

夜寒衣濕披短蓑,臆穿足裂忍痛何!

到明辛苦無處說,齊聲騰踏牽船歌。

一間茅屋何所值,父母之鄉去不得。

我願此水作平田,長使水夫不怨天。

《水夫謠》賞析

賞析一

這首詩以水邊縴夫的生活為描寫對象,通過一個縴夫的內心獨白,寫出了水上服役難以忍受的苦痛,對當時不合理的勞役制度進行了控訴,寫得很有層次。
“苦哉生長當驛邊”,詩一開頭就以“苦哉”二字總領全篇,定下了全詩感傷的基調。水夫脫口呼出這一聲嗟嘆,說明他內心的悲苦是難以抑制的。這強烈的感情,緊緊地抓住了讀者的心靈。“官家使我牽驛船”,點出了使水夫痛苦的原因。古代官設的交通驛站有水陸兩種,住在水邊,要為水驛牽船服役。“官家使我”說明水夫拖船是被迫的。這兩句是總寫生長水邊為驛站服役的痛苦心情。緊接著,詩人從“辛苦日多樂日少”至“齊聲騰踏牽船歌”,用一大段文字,讓水夫具體述說他牽船生活的悲苦。“辛苦日多樂日少,水宿沙行如海鳥”,較前描寫進了一步,用了一個比喻。把人比作海鳥,說縴夫的生活象海鳥一樣夜宿水船,日行沙上,過著完全非人的生活。然後詩人用細膩的筆觸,具體描寫縴夫從日到夜、又由夜到明的牽船生活。先寫白天牽船的艱難。前一句,頂風一層,逆水一層,船重一層,詳述行船條件的困難;行船如此艱難,而前面的驛站又是那樣的遙遠,水波茫茫無邊無際,縴夫的苦難日子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後寫黑夜牽船的辛酸。詩人寫一個雨雪交加的寒夜,縴夫們披著短蓑,縴繩磨破了胸口,凍裂了雙腳,一切辛酸他們都無可奈何地忍受著。一夜勞作,卻無絲毫報酬,而是“到明辛苦無處說”,在兇殘的官家面前,縴夫能夠說什么呢?只好把滿腔憤懣積鬱在心裡,“齊聲騰踏牽船歌”,用歌聲發泄內心的怨憤不平。
而縴夫們卻沒有逃離這苦難的深淵。“一間茅屋何所值,父母之鄉去不得”。縴夫的全部財產只有一間茅屋,本不值得留戀,可故鄉卻又捨不得離開。即使逃離水鄉,他們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去。“田家衣食無厚薄,不見縣門身即樂!”(《田家行》)沒有了水上徭役,還會有陸上的徭役和租賦,田家遭受著官府同樣的剝削和壓迫。在無可奈何的境況下,縴夫只得把改變困境的希望寄托在這樣的幻想中:“我願此水作平田,長使水夫不怨天。”水變平田當然不現實,即使變了平田,他們也一樣遭受官府的壓榨欺凌。
詩對縴夫的心理描寫細緻而有層次,由嗟嘆到哀怨,到憤恨,又到無可奈何,把其內心世界揭示得淋漓盡致。配合水夫思想感情的變化,詩歌不斷變換韻腳,使人覺得水夫傾訴的哀愁怨憤是如此之多。由於充分揭示人物心理,水夫形象也具有一定的典型性。詩人寫的是一個水夫的自述,反映的卻是整個水鄉人民的痛苦生活。詩的語言既具有民歌通俗流暢之美,又具有文人作品凝鍊精警之風,頗有特色。不用驚人之筆,不遣華美之詞,詩人從看似平淡的細細描繪中表現真情,醞釀詩情。看似平淡無奇,實則餘味無窮,正如宋王安石所說:“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題張司業詩》)

賞析二

本篇以水邊縴夫的生活為描寫對象,通過一個縴夫的內心獨白,寫出了水上服役不堪忍受的痛苦,對當時不合理的勞役制度進行了控訴,寫得很有層次。
“苦哉生長當驛邊”,詩一開始就用“苦哉”二字領起全篇,定下了全詩感情的基調。水夫脫口發出這一聲嗟嘆,說明他內心的悲苦是難以抑制的。這強烈的感情,緊緊地抓住了讀者的心靈。“官家使我牽驛船”,點出了使水夫痛苦的原因。古代官設的交通驛站有水陸兩種,住在水邊,要為水驛牽船服役。“官家使我”說明水夫拖船是被迫的。這兩句是總敘生長水邊為驛站服役的痛苦心情。緊接著,詩人從“辛苦日多樂日少”至“齊聲騰踏牽船歌”,用一大段文字,讓水夫具體述說他牽船生活的痛苦。“辛苦日多樂日少,水宿沙行如海鳥”,較前描寫進了一步,用了一個比喻。把人比作海鳥,說縴夫的生活象海鳥一樣夜宿水船,日行沙上,過著完全非人的生活。然後詩人用細膩的筆墨,具體描寫縴夫從日到夜、又由夜到明的牽船生活。先寫白天牽船的艱難。前一句,頂風一層,逆水一層,船重一層,備述行船條件的困難;行船如此難,而前面的驛站是那樣的遙遠,水波茫茫無邊無際,縴夫的苦難日子似乎走不到盡頭。後寫黑夜牽船的痛苦。詩人寫一個雨雪交加的寒夜,縴夫們披著短蓑,縴繩磨破了胸口,凍裂了雙腳,一切痛苦,他們都無可奈何地忍受著。一夜掙扎,沒有絲毫報酬,而是“到明辛苦無處說”,在兇殘的官家面前,縴夫能夠說什么呢?只好把滿腔憤懣積鬱在心裡,“齊聲騰踏牽船歌”,用歌聲發泄內心的怨憤不平,用歌聲協調彼此的動作,在睏乏疲憊之中,他們又舉步向前了。
那么縴夫們為什么不逃離這苦難的深淵呢?“一間茅屋何所值,父母之鄉去不得”。縴夫的全部財產只有一間茅屋,本不值得留戀,可故鄉卻又捨不得離開。即使逃離水鄉,他們的處境也不會好。“田家衣食無厚薄,不見縣門身即樂!”(《田家行》)沒有了水上徭役,還會有陸上的徭役和租賦,田家遭受著官府同樣的剝削和壓迫。在無可奈何的境況下,縴夫只得把改變困境的希望寄托在這樣的幻想中:“我願此水作平田,長使水夫不怨天。”水變平田當然不現實,這樣,他們的痛苦實際上就是無法解除的。
詩對縴夫的心理描寫細緻而有層次,由嗟嘆到哀怨,到憤恨,又到無可奈何,把其內心世界揭示得淋漓盡致。配合水夫思想感情的變化,詩歌不斷變換韻腳,使人覺得水夫傾訴的哀愁怨憤是如此之多。由於充分揭示人物心理,水夫形象也具有一定的典型性。詩人寫的是一個水夫的自述,反映的卻是整個水鄉人民的痛苦生活。詩歌的語言既具有民歌通俗流利的特點,又具有文人作品凝鍊精警的特點,頗有特色。不用驚人之筆,不用華美之詞,詩人從看似平淡的細細描繪中表現真情,捕捉詩情。初讀似覺平淡無奇,反覆讀之,便覺回味盈頰。正如王安石所說:“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