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原文注釋譯文,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賞析作者歐陽修簡介

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

[作者] 歐陽修   [朝代] 宋代

西湖南北煙波闊。風裡絲簧聲韻咽。舞余裙帶綠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
杯深不覺琉璃滑。貪看六么花十八。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與月。

《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賞析

本篇起二句以簡煉的筆觸,概括地寫出了西湖的廣闊與繁華。“煙波闊”,一筆渲染過去,背景很有氣派。“風裡絲簧聲韻咽”,則是渾括不流於纖弱的句子 ,使人想像到那廣闊的煙波中 ,迴蕩著絲簧之聲 ,當日西湖風光和一派繁華景象 ,便如在目前。
三、四句承次句點到的絲簧之聲,具體寫歌舞。“舞余裙帶綠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寫的不是絲簧高奏,而是舞后 。但從終於靜下來的“裙帶綠雙垂”之狀,可以想像此前“舞腰紅亂鏇”的翩翩之態;從“香腮紅一抹”的嬌艷,可以想像酒紅比那粉黛胭脂之紅更為好看,同時歌舞女子面容之白和幾乎不勝酒力,也得到了傳神的表現。
換頭由上片點出的“酒”過渡而下,但描寫的角度轉移到了正在觀賞歌舞的人們的一邊。六么是一種琵琶舞曲 ,花十八屬於六么中的一疊 。因其包括花拍,與正拍相比,在表演上有更多的花樣與自由,也就格外迷人 。酒杯在手,連“琉璃滑”都感覺不到,為貪君歌舞而忘情之狀。這樣,轉入明朝,就跌宕得更有力了 。“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與月。”
“明朝”不一定機械地指第二天,而是泛指日後或長或短的時間。隨著人事的變化,今天沉醉不覺者會有一天被車馬帶向遠方。那時,在異鄉,甚至在無可奈何的孤獨寂寞中,回首畫橋風月,該是何等惆悵。
詞中關於西湖煙波、風裡絲簧和歌舞場面的描寫,似帶有欣賞的意味,而車馬東西,回首畫橋風月的惆悵,則表現出在無可奈何之中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的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歐詞在比較注意感情深度的同時,藝術表現上多數顯得很蘊藉,有一種雍容和婉的風度。
本篇開頭兩句 ,大筆取景,於舒緩開闊中見出氣象,已經給全詞定下了從容不迫的基調。結尾二句,從內容和情調上看 ,是大轉折 ,大變化,但出語用“明朝”二字輕輕宕開去,沒有用力扳轉的痕跡,最後又收轉到“畫橋風月 ”。行文上從容承接,首尾相應,顯得和婉圓融,情緒上也表現了優柔不迫的容與之態。

《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作者歐陽修簡介

歐陽修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吉安市永豐縣)人,北宋文學家、史學家,且在政治上負有盛名。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諡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後人又將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與韓愈、柳宗元、蘇軾、蘇洵、蘇轍(三蘇)王安石、曾鞏被世人稱為“唐宋散文八大家”。歐陽修幼年喪父,在寡母撫育下讀書。宋仁宗天聖八年(1030年)中進士,初任西京留守推官,與尹洙、梅堯臣交遊,以詩唱和。後入朝任館閣校勘,歐陽修因事遭貶,他指責諫官高若訥,被貶為夷陵縣令,轉乾德縣令,又復任館閣校勘,進集賢校理、知諫院,任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因事降知滁州,又知揚州、潁州、開封府,後以翰林學士知貢舉,拜樞密副使、參知政事、刑部尚書、兵部尚書等,以太子少師退歸,贈太子太師。歐陽修是北宋詩文革新運動的領袖,繼承並發展了韓愈的古文理論,主張文以明道,反對“棄百事不關於心”(《答吳充秀才書》),主張文以致用,反對“舍近取遠”(《與張秀才第二書》),強調文道結合,二者並重,提介平易自然之文,反對浮艷華靡的文風。其散文《朋黨論》、《與高司諫書》、《新五代史·伶官傳序》等政論、史論,或針砭時弊,或以古鑒今,其《醉翁亭記》、《秋聲賦》等抒情散文,或寄情山水,或借景抒情,平易流暢、委婉曲折。(概述圖片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