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叉,唐代詩人。生卒年、字號、籍貫等均不詳。活動在元和年代。他以“任氣”著稱,喜評論時人。韓愈善接天下士,他慕名前往,賦《冰柱》、《雪車》二詩,名出盧仝、孟郊二人之上。後因不滿韓愈為諛墓之文,攫取其為墓銘所得之金而去,歸齊魯,不知所終。
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間萬事細如毛。野夫怒見不平處,磨損胸中萬古刀。
損神終日談虛空,不必歸命於胎中。我神不西亦不東,煙收雲散何濛濛。嘗令體如微微風,綿綿不斷道自沖。世人逢一不逢一,一回存想一回出。只知一切望一切,不覺一日損一日。勸君修真復識真,世上道人多忤人,披圖醮錄益亂神。此法那能堅此身,心田自有靈地珍。惜哉自有不自親,明真汩沒隨埃塵。
雪打杉松殘,補書書不完。懶學渭上翁,辛苦把釣竿。
自問彭城子,何人授汝顛。酒腸寬似海,詩膽大於天。斷劍徒勞匣,枯琴無復弦。相逢不多合,賴是向林泉。
烈士或愛金,愛金不為貧。義死天亦許,利生鬼亦嗔。胡為輕薄兒,使酒殺平人。
莫問卜,人生吉凶皆自速。伏羲文王若無死,今人不為古人哭。
渴飲潁水流,餓喘吳門月。黃金如可種,我力終不竭。
碣石何青青,挽我雙眼睛。愛爾多古峭,不到人間行。
一條古時水,向我手心流。臨行瀉贈君,勿薄細碎仇。
作詩無知音,作不如不作。未逢賡載人,此道終寂寞。有虞今已歿,來者誰為托。朗詠豁心胸,筆與淚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