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抓住不放的是“鐘山”這個詞。後主對“鐘山”這個詞很有愛,自號鍾隱、鐘山隱者。“鐘山”對後主來說,意味著出世、隱居、清逸。因此聯繫全文,“鐘山”一次並非實指而是虛指。無乃見鐘山並非說見不到鐘山,而是說無法繼續目前這種類似隱居的閒逸的狀態。這首的中心思想應該是,有一件事他不想去做。不想做的理由是因為環境惡劣,無法像現在這樣清逸閒散。他說“不想去”,意味著有選擇的餘地。又說不想去的理由是因為“不能這么安逸”,意味著他目前的生活狀態是相當安逸舒適的。如果是亡國前後期的作品,是否去汴京,是他可以選擇的嗎?他當前的生活狀態,能用“安逸”來描述嗎?顯然不能。所以這不是亡國前後的作品。將這首詩和後主的生平相聯繫,可以作以下猜測:所謂異國,並非指某個國家,而是指自己滅亡的唐朝。所謂驚濤,並非是說渡江的情景,而是自己現狀。所謂鐘山,並非是說某座山,而是說隱居的生活。而在後主心目中,隱居不代表清苦,而代表清逸。他現在正過著十分安逸的生活,很舒服滿足,不想放棄這種生活去過另外一種類似於“驚濤駭浪”般的,有別於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