謁金門·風乍起原文注釋譯文,謁金門·風乍起賞析作者馮延巳簡介

謁金門·風乍起

[作者] 馮延巳   [朝代] 五代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閒引鴛鴦香徑里,手挼紅杏蕊。

鬥鴨闌乾獨倚,碧玉搔頭斜墜。

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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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謁金門·風乍起》譯文

春風乍起,吹皺了一池碧水。(我)閒來無事,在花間小徑里逗引池中的鴛鴦,隨手摺下杏花蕊把它輕輕揉碎。
獨自倚靠在池邊的欄桿上觀看鬥鴨,頭上的碧玉簪斜垂下來。(我)整日思念心上人,但心上人始終不見回來,(正在愁悶時),忽然聽到喜鵲的叫聲。

《謁金門·風乍起》註釋

⑴謁金門:詞牌名。
⑵乍:忽然。
⑶閒引:無聊地逗引著玩。
⑷挼:揉搓。
⑸鬥鴨:以鴨相鬥為歡樂。鬥鴨闌和鬥雞台,都是官僚顯貴取樂的場所。獨:一作“遍”
⑹碧玉搔頭:一種碧玉做的簪子。《西京雜記》載:“(漢)武帝過李夫人,就取玉簪搔頭;自此後,宮人搔頭皆用玉。”

《謁金門·風乍起》賞析

馮延巳這首詞寫貴族少婦在春日思念丈夫的百無聊賴的景況,反映了她的苦悶心情。由於封建社會婦女無地位,上層社會的婦女依附於男子,女子又禁錮在閨房,精神上很憂鬱,這種情況在封建社會相當普遍,因此古典歌中寫閨閣之怨的也有很多,這種閨怨詩或多或少從側面反映了婦女的不幸遭遇。如王昌齡《閨怨》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上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這首詞著力表現的,不是情事的直接描述,而是雅致優美的意境。
“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這兩句是雙關語,表面寫景,實際寫情,本來水波不興,忽然刮來風吹皺了池塘的水,象徵著詞中女主人公的心動盪不安,起伏不平靜。春回大地,萬象更新,丈夫遠行在外,女主人公孤獨一人,不由產生寂寞苦悶。開頭這兩句是是傳誦古今的名句,據說李璟與馮延巳相諧謔,李說馮:“‘吹皺一池春水’,乾卿何事?”馮答:“未若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也!”於是君臣皆歡!
“閒引鴛鴦香徑里,手挼紅杏蕊。”鴛鴦是水鳥,雌雄成雙成對,在詩歌中經常作為愛情的象徵, 《孔雀東南飛》 :“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用“鴛鴦”來比喻劉蘭芝和焦仲卿的愛情。這兩句是倒裝句,女主人公為了排遣苦悶,就雙手揉搓著紅杏的花蕊,引逗著鴛鴦徘徊在園中的小路里,這多少給她帶來了愉悅,暫時忘掉自己的寂寞;但是看見鴛鴦成雙成對,更顯得自己孤單,又勾起了自己的煩惱,引起對心上人的懷念。
“鬥鴨闌乾獨倚,碧玉搔頭斜墜。”古代有以鴨相鬥為戲的,《三國志·吳書·陸遜傳》:“時建昌侯慮於堂前作鬥鴨闌,頗施小巧。”古代小說《趙飛燕外傳》中也說過:“憶在江都時,陽華李姑畜鬥鴨水池上,苦獺齧鴨。”晉代蔡洪、唐代李邕都作有《鬥鴨賦》。這裡的“鬥鴨”有人認為就是看鬥鴨,有人認為是看水中的鴨子嬉戲,實際上是欄桿上的一種雕飾。從句式和意境看,理解為雕飾合適。女主人公心緒不佳,獨自靠著欄桿站著,頭上的簪隨便斜插著,快掉下來。勾畫出女主人公懶散的心情,《詩經·衛風·伯兮》中有“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的句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開元天寶遺事》記載:“時人之家,聞鵲聲皆以為喜兆,故謂靈鵲報喜。”從早到晚心中想到的是心上人兒現在何處?何時才會回到自己身邊?喜鵲的再次鳴叫,又勾起她的期待,但誰又知道新的期待不是新的失落呢?無須過多語言,只這一句“舉頭聞鵲喜”就夠了,詞如池塘的漣漪,波折不停,最後掀起了一個較高的波浪,定住作結,婉轉含蓄,耐人尋味,可以說,這一句是整篇詞的畫龍點睛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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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謁金門·風乍起》作者馮延巳簡介

馮延巳

馮延巳 (903--960)南唐詩人,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人。仕於南唐烈祖、中主二朝,三度入相,官終太子太傅,卒謚忠肅。他的詞多寫閒情逸緻辭,文人的氣息很濃,對北宋初期的詞人有比較大的影響。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其詞集名《陽春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