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析一
這首詞作於公元1188年(宋孝宗淳熙十五年戊申)正月初一這一天,剛好是立春。自然界的節候推移,觸發了他滿腔的憂國之情。這一年辛棄疾已四十九歲,屈指一算,他渡江歸宋已經整整二十七個年頭了。二十七年來,辛棄疾無時不盼望恢復大業成功,可是無情的現實卻使他一次又次地失望了。於是,他在春節的宴席上揮毫寫下這首小詞,借春天花期沒定準的自然現象,含蓄地表達了自己對國事與人生的憂慮。這也是辛詞善於以比興之體寄託政治感慨的一個特點。這首詞的開篇通過節日裡眾人熱鬧而自己索然無味的對比描寫,表達了自己與眾不同的感傷情懷。“誰向椒盤簪彩勝?整整韶華,爭上春風鬢”,說的是當時民間春節風俗。正當美好年華的整整等人,爭著從椒盤中取出春幡,插上兩鬢,春風吹拂著她們頭上的幡勝,十分好看。這裡通過描寫節日裡不知憂愁為何物的年輕人們的歡樂,來反襯自己“憂愁風雨”的老年懷抱。接下來兩句:“往日不堪重記省,為花長把新春恨。”筆鋒一轉,說明自己並非不喜歡春天,不熱愛生活,而是痛感無憂無慮的生活對於自己早已成為“往日”的遙遠回憶。並且,其不愛春天熱鬧的原因還有更深的意義。在過去的歲月里,作者歲歲苦盼春來花開,可年復一年,春天雖來了,“花”的開落卻無憑準,這就使人常把新春怨恨,再沒有春天一來就高興的舊態了。顯然這裡一個“恨”字,已不是簡單地恨自然界的春天了。接下來,作者從一個“恨”字出發,著重寫了自己對“花期”的擔憂和不信任。字裡行間,充滿了怨恨之情。這種恨,是愛極盼極所生之恨。“春未來時先借問,晚恨開遲,早又飄零近。今歲花期訊息定,只愁風雨無憑準。”作者急切盼望春來,盼望“花”開,還在隆冬就探詢“花期”;但花期總是短暫的,開晚了讓人等得不耐煩,開早了又讓人擔心它很快凋謝;這一年是元日立春,花期似乎可定,從他平時言行讀者不難了解,可是開春之後風風雨雨尚難預料,誰知這一年的花開能否如人意?作者在這裡寫的雖是自然界的變化,實際上是在曲折地表達了對理想中的事物又盼望、又懷疑、又擔憂,最終還是熱切盼望的矛盾複雜心情。作者之所以會有如此纏綿反覆、堅凝執著的心理呢?就是因為他心中有抗金復國這一項大事業!所謂“花期”,即是作者時時盼望的南宋朝廷改變偏安政策,決定北伐中原的日期。在正月初一這樣的節日,人們忙著慶賀這個雙喜的日子。尤其是年輕人,更是天真爛漫,興高采烈,歡呼新春的到來。但是,這樣的節日場景,對於長期削職閒居,壯志難酬的辛棄疾來說,無疑是別有一番滋味,眼看著這一派歌舞昇平的氣象,卻怎么也樂不起來。就在他寫此詞前兩個月,太上皇趙構死了,這對於恢復大業也許是一個轉機。如果宋孝宗此後善作決斷,改變偏安路線,則抗金的“春天”必將到來。可是銳氣已衰的孝宗此時已無心於事業,趙構剛死,他就下令皇太子趙惇“參決國事”,準備效法他老子傳位於太子,自己當太上皇享清福了。由此看來,“花期”仍無定準,“風雨”也難預料。上饒離臨安不遠,作者想必已聽到這一訊息。而他在詞中所感嘆的“花期”無定、“風雨”難料,也是由此而發。通篇此詞,作者比興結合,含而不露,十分自然地表達了他政治上的感受和個人遭遇的愁苦複雜的心情。當時,辛棄疾被劾離官閒居已五年余。是年奏邸忽騰報辛因病掛冠,此遲到的風雨具見京城大老們的荒唐和對稼軒的忌恨。
賞析二
這首詞作於宋孝宗淳熙十五年戊申(1188)正月初一這一天,剛好是立春。在這樣的節日,人們忙著慶賀這個雙喜的日子。尤其是年輕人,更是天真爛漫,興高采烈,歡呼新春的到來。但是,這樣的節日場景,對於長期削職閒居,壯志難酬的辛棄疾來說,無疑是別有一番滋味,眼看著這一派歌舞昇平的氣象,卻怎么也樂不起來。自然界的節候推移,觸發了他滿腔的憂國之情。這一年他已四十九歲,屈指一算,他渡江歸宋已經整整二十七個年頭了。二十七年來,他無時不盼望恢復大業成功,可是無情的現實卻使他一次又次地失望了。於是,他在春節的宴席上揮毫寫下這首小詞,借春天花期沒定準的自然現象,含蓄地表達了自己對國事與人生的憂慮。這也是辛詞善於以比興之體寄託政治感慨的一個特點。這首詞的開篇通過節日裡眾人熱鬧而自己索然無味的對比描寫,表達了自己與眾不同的感傷情懷。“誰向椒盤簪彩勝?整整韶華,爭上春風鬢 ”,說的是當時民間春節風俗。舊俗,正月初一日各家以盤盛椒進獻家長,號為椒盤。彩勝,即幡勝。宋代士大夫家多於立春之日剪彩綢為春幡,或懸於家人之頭,或綴於花枝之下,或剪為春蝶、春錢、春勝等以為戲。整整是辛棄疾所寵愛的一位吹笛婢,這裡舉以代表他家中的年輕人。正當美好年華的整整等人,爭著從椒盤中取出春幡,插上兩鬢 ,春風吹拂著她們頭上的幡勝,十分好看。這裡通過描寫節日裡不知憂愁為何物的年輕人們的歡樂 ,來反襯自己“ 憂愁風雨”的老年懷抱。接下來兩句 :“往日不堪重記省,為花長把新春恨 。”筆鋒一轉,說明自己並非不喜歡春天,不熱愛生活 ,而是痛感無憂無慮的生活對於自己早已成為“往日”的遙遠回憶。並且,其不愛春天熱鬧的原因還有更深的意義。在過去的歲月里,作者歲歲苦盼春來花開,可年復一年,春天雖來了 ,“花”的開落卻無憑準,這就使人常把新春怨恨,再沒有春天一來就高興的舊態了。顯然這裡一個“恨”字,已不是簡單地恨自然界的春天了。接下來,作者從一個“恨”字出發,著重寫了自己對“花期”的擔憂和不信任。字裡行間,充滿了怨恨之情。這種恨,是愛極盼極所生之恨 。“春未來時先借問,晚恨開遲 ,早又飄零近。今歲花期訊息定,只愁風雨無憑準 。”作者急切盼望春來 ,盼望“花”開 ,還在隆冬就探詢“花期 ”;但花期總是短暫的,開晚了讓人等得不耐煩,開早了又讓人擔心它很快凋謝;今年是元日立春,花期似乎可定,從他平時言行我們不難了解,可是開春之後風風雨雨尚難預料,誰知今年的花開能否如人意?作者在這裡寫的雖是自然界的變化,實際上是在曲折地表達了對理想中的事物又盼望、又懷疑、又擔憂,最終還是熱切盼望的矛盾複雜心情。作者之所以會有如此纏綿反覆、堅凝執著的心理呢?就是因為他心中有抗金復國這一項大事業!所謂“花期 ”,即是作者時時盼望的南宋朝廷改變偏安政策,決定北伐中原的日期。就在他寫此詞前兩個月,太上皇趙構死了,這對於恢復大業也許是一個轉機。如果宋孝宗此後善作決斷,改變偏安路線,則抗金的“春天”必將到來。可是銳氣已衰的孝宗此時已無心於事業,趙構剛死,他就下令皇太子趙悙“參決國事 ”,準備效法他老子傳位於太子,自己當太上皇享清福了。由此看來,“花期”仍無定準,“風雨”也難預料 。上饒離臨安不遠 ,作者想必已聽到這一訊息。而他在詞中所感嘆的“花期 ”無定、“風雨”難料,也是由此而發。通篇此詞,作者比興結合,含而不露,十分自然地表達了他政治上的感受和個人遭遇的愁苦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