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豫章滕王閣原文注釋譯文,滿江紅·豫章滕王閣賞析作者吳潛簡介

滿江紅·豫章滕王閣

[作者] 吳潛   [朝代] 宋代

萬里西風,吹我上、滕王高閣。正檻外、楚山雲漲,楚江濤作。何處征帆木末去,有時野鳥沙邊落。近簾鉤、暮雨掩空來,今猶昨。

秋漸緊,添離索。天正遠,傷飄泊。嘆十年心事,休休莫莫。歲月無多人易老,乾坤雖大愁難著。向黃昏、斷送客魂消,城頭角。

《滿江紅·豫章滕王閣》賞析

賞析一

寫景“萬里西風,吹我上、滕王高閣。”起筆著題,“萬里”用得極有氣勢,“吹”極為生動,寫出了登臨高閣時的興致。這裡引用了王勃的故事。傳說他往南昌途中,水神曾助以神風,使他一夕行四百餘里,民諺謂“時來風送滕王閣”。這個故事更表現了作者的興致,還自然地將目前的登臨與王勃當年聯結了起來。“正檻外、楚山雲漲,楚江濤作。”“檻外”寫出了當時居高臨下憑欄四望的感覺。楚山,指西山。楚江,指贛江。“雲漲”、“濤作”,景象當時壯觀,可以想見詞人心潮的激盪。“何處征帆木末去,有時野鳥沙邊落。”這是寫登高遠望時所看到的景象,征帆像行駛在樹梢上,野鳥有時落在沙邊。“有時”,二字極為傳神。“近簾鉤、暮雨掩空來,今猶昨。”“暮雨”說明其佇望之久。正當遊目騁懷、沉入遐思時,雨霧撲簾而來,真是“珠簾暮卷西山雨”,與王勃當年所見情景如此相象,也不禁臨風嗟嘆了。
以上是寫在滕王閣覽景。景物寫得重點突出、層次分明,又處處映照著《滕王閣序》,融通了今古,拉長了視野。這段景物描寫明顯地浸染著作者的情緒,如“征帆木未”就包含著前途渺茫之感,而“暮雨掩空來”不無淒涼之意,“今猶昨”則蘊含著物是人非的深沉感慨,並且引出下片的抒懷抒懷“秋漸緊,添離索。天正遠,傷飄泊。”“秋煙緊”就是秋意見深。這秋意包括上片所寫西風、暮雨,如果說登臨樓閣時還給人以興致,現在則給人以相反的刺激,讓人更覺悽愴孤單了。“天正遠”,道途茫茫,任所還遠著呢。“正”字不堪。這都是眼前所感。
這樣一個季節,這樣一種環境,這樣一番景致,作者那敏感的心怎能不受到觸動呢?於是下面由近及遠,回首往事。“嘆十年心事,休休莫莫。”“休休莫莫”,意思是說,算了、算了,顯得不堪回首。這十年如果從嘉熙元年(1237)算起(正十年),他多次落職,最近的六年基本上是罷退鄉居,仕途不順,去年底剛復職,只半年又被謫遷。這十年如果是大約言之,那么十一年前他曾任職南昌(江西轉運副使兼知隆興府),算是舊地重遊了。但是物是人非,這十年的心事,使人頓生滄桑之感。這一句感嘆可能包括這兩方面內容,真是“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怎能不感慨萬千呢。“歲月無多人易老,乾坤雖大愁難著。”他五十三歲,已入老境,流年似水,能有作為的歲月不多了。他焦慮,既由於自己有志難伸,也由於社稷顛危、國難深重。去年復職之後他連呈奏章,歷數內憂外患種種情況,認為當務之急是整頓朝政,進君子退小人(《奏論君子小人進退》)。而言剛出,即被擠出朝廷,朝政可知矣。
“乾坤雖大愁難著”。“著”,安放。乾坤之大卻安放不住、也安放不下他的“愁”!由此可見:一、愁之易發,居其位無非惹愁添恨。二、愁之深廣,頗似杜甫的“憂端齊終南,澒洞不可掇”(《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這裡以固態體積狀愁,既給人以形之大、又給人以質之重的感覺,想像奇特。上面都是登高臨景惹起的對往事的回憶和無限慨嘆,往事本不堪回首,但面對此景情不自禁,由此抒發出的鬱悶不平之氣,亦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向黃昏、斷送客魂消,城頭角。”臨近黃昏,城頭的號角又吹起來了,聲聲入耳,又勾引起遷客無盡的羈旅愁思。這正與上片“暮雨”照應,角聲混合著秋風、雨意,是多么蕭條悲涼的感覺。這是一個倒裝句。把“城頭角”放在最後,又使人覺得他的無盡愁思似乎像那聲聲號角一樣,在廣闊的秋空中,久久迴蕩。這又變成一個以景結情的好句。“乾坤雖大愁難著”痛憤無比,結句哀思綿綿,剛柔相濟,益顯其沉痛悲鬱。
“滕王高閣臨江渚”。自王勃大作問世以來,在此覽景之作多矣吳潛此作未與時消沒而留存至今、仍堪諷詠,除了其寫景的精要、生動、清暢外,就因為它真實地抒寫了一個失意政治家的人生悲感和憂憤。雖然它與王勃不能相比,但僅就抒情寫懷而言,該詞也是沉鬱動人的。

賞析二

這是一首抒發人生悲感的詞作。淳祐七年(1247)春夏,吳潛居朝任同簽書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等要職,七月遭受台臣攻擊被罷免,改任福建安撫使。時其兄吳淵供職於南昌。此詞應該為吳潛前往福州道經南昌時所作。
豫章為南昌舊名。滕王閣,唐初建於南昌城西,飛閣疊台,下瞰贛江,其臨觀之美,為江南第一。再加上有王勃《滕王閣序》的美傳,益發使其輝光煥發。詞客騷人“臨帝子之長洲,得仙人之舊館”,多有吟詠,吳潛此作亦發興乎此。
“萬里西風,吹我上、滕王高閣。”起筆著題,“萬里”用得極有氣勢,“吹”極為生動,寫出了登臨高閣時的興致。這裡引用了王勃的故事。傳說他往南昌途中,水神曾助以神風,使他一夕行四百餘里,民諺謂“時來風送滕王閣”。這個故事更表現了作者的興致,還自然地將目前的登臨與王勃當年聯結了起來。“正檻外、楚山雲漲,楚江濤作。”“檻外”寫出了當時居高臨下憑欄四望的感覺。楚山,指西山。楚江,指贛江。“雲漲”、“濤作”,景象當時壯觀,可以想見詞人心潮的激盪。“何處征帆木末去,有時野鳥沙邊落。”這是寫登高遠望時所看到的景象,征帆像行駛在樹梢上,野鳥有時落在沙邊。“有時”,二字極為傳神。“近簾鉤、暮雨掩空來,今猶昨。”“暮雨”說明其佇望之久。正當遊目騁懷、沉入遐思時,雨霧撲簾而來,真是“珠簾暮卷西山雨”,與王勃當年所見情景如此相象,也不禁臨風嗟嘆了。
以上是寫在滕王閣覽景。景物寫得重點突出、層次分明,又處處映照著《滕王閣序》,融通了今古,拉長了視野。這段景物描寫明顯地浸染著作者的情緒,如“征帆木未”就包含著前途渺茫之感,而“暮雨掩空來”不無淒涼之意,“今猶昨”則蘊含著物是人非的深沉感慨,並且引出下片的抒懷。
“秋漸緊,添離索。天正遠,傷飄泊。”“秋煙緊”就是秋意見深。這秋意包括上片所寫西風、暮雨,如果說登臨樓閣時還給人以興致,現在則給人以相反的刺激,讓人更覺悽愴孤單了。“天正遠”,道途茫茫,任所還遠著呢。“正”字不堪。這都是眼前所感。這樣一個季節,這樣一種環境,這樣一番景致,作者那敏感的心怎能不受到觸動呢?於是下面由近及遠,回首往事。“嘆十年心事,休休莫莫。”“休休莫莫”,意思是說,算了、算了,顯得不堪回首。這十年如果從嘉熙元年(1237)算起(正十年),他多次落職,最近的六年基本上是罷退鄉居,仕途不順,去年底剛復職,只半年又被謫遷。這十年如果是大約言之,那么十一年前他曾任職南昌(江西轉運副使兼知隆興府),算是舊地重遊了。但是物是人非,這十年的心事,使人頓生滄桑之感。這一句感嘆可能包括這兩方面內容,真是“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怎能不感慨萬千呢。“歲月無多人易老,乾坤雖大愁難著。”他五十三歲,已入老境,流年似水,能有作為的歲月不多了。他焦慮,既由於自己有志難伸,也由於社稷顛危、國難深重。去年復職之後他連呈奏章,歷數內憂外患種種情況,認為當務之急是整頓朝政,進君子退小人(《奏論君子小人進退》)。而言剛出,即被擠出朝廷,朝政可知矣。
“乾坤雖大愁難著”。“著”,安放。乾坤之大卻安放不住、也安放不下他的“愁”!由此可見:一、愁之易發,居其位無非惹愁添恨。二、愁之深廣,頗似杜甫的“憂端齊終南,澒洞不可掇”(《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這裡以固態體積狀愁,既給人以形之大、又給人以質之重的感覺,想像奇特。上面都是登高臨景惹起的對往事的回憶和無限慨嘆,往事本不堪回首,但面對此景情不自禁,由此抒發出的鬱悶不平之氣,亦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向黃昏、斷送客魂消,城頭角。”臨近黃昏,城頭的號角又吹起來了,聲聲入耳,又勾引起遷客無盡的羈旅愁思。這正與上片“暮雨”照應,角聲混合著秋風、雨意,是多么蕭條悲涼的感覺。這是一個倒裝句。把“城頭角”放在最後,又使人覺得他的無盡愁思似乎像那聲聲號角一樣,在廣闊的秋空中,久久迴蕩。這又變成一個以景結情的好句。“乾坤雖大愁難著”痛憤無比,結句哀思綿綿,剛柔相濟,益顯其沉痛悲鬱。
“滕王高閣臨江渚”。自王勃大作問世以來,在此覽景之作多矣,吳潛此作未與時消沒而留存至今、仍堪諷詠,除了其寫景的精要、生動、清暢外,就因為它真實地抒寫了一個失意政治家的人生悲感和憂憤。雖然它與王勃不能相比,但僅就抒情寫懷而言,該詞也是沉鬱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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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豫章滕王閣》作者吳潛簡介

吳潛

吳潛(1195—1262) 字毅夫,號履齋,宣州寧國(今屬安徽)人。寧宗嘉定十年(1217)舉進士第一,授承事郎,遷江東安撫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為參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崇國公。次年罷相,開慶元年(1259)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為左丞相,封慶國公,後改許國公。被賈似道等人排擠,罷相,謫建昌軍,徙潮州、循州。與姜夔、吳文英等交往,但詞風卻更近於辛棄疾。其詞多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與報國無門的悲憤。格調沉鬱,感慨特深。著有《履齋遺集》,詞集有《履齋詩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