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對大好春光和遊春樂境並未作具體渲染,只是用“梨花”、“笙歌”等稍作點染,此詩的構思之絕,就體現在作者不由正面入手,而是借遊人的縱情、黃鶯的恣意,從側面措意,促人去展開聯想。遊子尋春,不但“半出城”,而且“朝而往,暮而歸”,痛玩了整整一天,足見西湖勝景令人目不暇接,節日氣氛使人流連忘返。再看“流鶯”,當人們“笙歌鼎沸,鼓吹喧天”之時,它的世界被人類“強占”。現在,“遊人去而禽鳥樂也”,被壓抑了一天的黃鶯,又受了遊人情緒的感染,當它重成了綠林的主人,怎能不欣喜若狂?不難想像,黃鶯匿跡,是因人喧場面的熱烈;而它的再現,正說明宜人秀色的魅力。這樣,詩人敘節日情景,狀清明景色,不是直接繪描,而是就有情之人和無情之鶯的快樂,由側面實現自己的創作目的。前兩句寫西湖春景和遊春的熱鬧場面。後兩句說日暮人散以後,景色更加幽美,那些愛趕熱鬧的人既然不知道欣賞,只好讓給飛回來的黃鶯享受去了。 反映了清明時節郊遊踏青的樂趣:“梨花風起正清明,遊子尋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萬株楊柳屬流鶯。”江南三月正是“梨花萬朵白如雪”的季節,青年人結伴出城,踏青尋春,笙笛嗚咽,歌聲裊裊,微風拂面,楊柳依依,真是“心曠神怡,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