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兩句,點春未景象。暮春時節風雨綿綿,落英繽紛。主人掩門是為了去乘畫舫載花宴客。“乍倚”六句,記溯溪賞花之游。詞人說:我們在畫舫中溯溪而上,一起飲美酒、賞洛花。那些安置在船上的多姿多彩的牡丹花,有的白似漢玉欄乾,有的紅艷如“貴妃醉酒”。供詞人隨意觀賞,或醉倚其傍,或剪摘下來,攜帶回家細加把玩。纜索緊繃,船槳蕩漾,船上燭光倒映,船邊水波漣漪。燭影、花影倒映水中,若隱若現,漸至消失。“碎霞”兩句,承上啟下,水、花共寫。言船槳輕盪擊碎了燭光倒映的粼粼溪水,牡丹花映入水波中,好像是絕代佳人西施在第一次使用吳王宮中的菱形鏡。“舊情”五句,即景有感。面對著頻頻勸酒的好客主人,詞人倍覺感動,懷念舊時主人的心情也不覺減去了許多。詞人說:且不要辜負這位新主人(指史宅之)的殷情,痛飲那杯中的美酒吧。我們在牡丹花畔宴飲,時候一久衣上也沾染到牡丹花上漸生的露水和花的清香。經過一夜燃燭賞花的徹夜歡宴,詞人酒已盡興,不覺醉醺醺地詢問主人家:“現在已是什么時候了?”夢窗依人游幕數十年。從這首詞里,讀者可探測出詞人當時剛入雲麓門下不久,但兩人卻一見如故,同船賞花夜宴,是雅事,也是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