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析一
愁苦之寫,後來居上。這除了藝術的成熟及積累諸因素外,重要的是感受的深化,而感受的深化又表現著才士境遇困頓的現象的加劇。所以,沿流溯討“士”的發自心底的哀嘆,能清晰地了解封建社會日益衰朽而心靈壓抑愈烈的軌跡。此詞所表現的衰世漂泊的悽苦,具有濃重的世紀末情調。警策之句是“化了浮萍也是愁”,這表達的是一種窘迫無路、無法解脫痛苦的極致語。作者心頭的悽苦能得化解則尚存生機,還有轉機。無以化解,即使轉化了仍是愁境甚或更見愁苦,那就不能有什么生趣。結局是一段無異,也不必繼續飄泊天涯了。這末兩句有迴環之勢寓於平易語中:飛絮是愁,浮萍是愁,飄蕩或衰落,形態雖異,終端一致。在作者看來,飄泊多苦,前途無望,際遇難免,遲“化”不如早“化”,早“化”或還略勝遲“化”,可省卻跋涉、遭人擺布之苦。陳廷焯《白雨齋話》卷五說得準確:“鹿潭窮愁潦倒,抑鬱以終,悲憤慷慨,一發於詞,如《卜運算元》云云,何其悽怨如此!”
賞析二
燕子未來,小院陰雨,落花委地,春歸冥然,景象已十分淒清;更兼之東風飛絮,把酒彈淚,愈見身世飄零之感。此詞上片著意描寫殘春景色,下片側重抒寫愁情。狀物逼真,風格淒婉,具有較強的藝術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