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描寫了“蠶婦”和“玉人”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借富貴人家的女人歌舞徹夜不歸,來反襯蠶婦生活之辛苦。杜鵑啼叫到還只是四更天的時候,蠶婦不得不起來察視養的蠶是否吃的桑葉稀少了,以免影響到蠶繭的產量。蠶婦日以繼夜辛苦地勞作,對她來說,那些“玉人”夜深達旦地歌舞供貴人娛樂,直到樓頭明月已經西沉,掛在柳梢枝頭的時候還沒有回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這首詩用以表達蠶婦之辛苦,將玉人和蠶婦置於同一時間內,因身份不同而苦樂不均的情況。但評論亦認為和歌女對比起不到辛辣諷刺之效果,玉人歌舞並非自己縱情享樂,亦為身不由己。同樣寫蠶婦,北宋張俞的寫法更為一針見血: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巾。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此詩矛頭堪稱“穩、準、狠”,直接對準不勞而獲之人,因而也流傳更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