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所收鮑溶的三卷詩看,鮑溶到過南方很多地方,取道襄陽或許不止一次。這是一首寫襄陽的懷古詠史詩。這首詩寫了襄陽太守杜預沉碑的故事。杜預,西晉時著名的政治家、學者,滅吳統一戰爭的統帥之一。杜預本人極有才略,但是好名。他曾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長期駐襄陽。此詩前兩句:“襄陽太守沉碑意,身後身前幾年事。”沉碑,指杜預刻二碑記功之事。襄陽城西北十里有萬山;其下有沉碑潭。《晉書·杜預傳》:“預好為後世名,常言:‘高岸為谷,深谷為陵’。刻古為二碑,紀其勳績,一沉萬山之下,一立峴山之上,曰:‘焉知此後不為陵谷乎!’”自此以來一直為後人所傳聞。後兩句:“湘江千歲未為陵,水底魚龍應識字。”湘:系“襄”誤。這兩句是說:襄江並未隨著歲月的推移變成山谷。那沉入水底的碑文,應該還是清晰可見吧。這裡說明人的功業是不會隨著歲月的滄桑而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