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主旨,《毛詩序》以為是刺鄭國的太子忽不婚於齊,說:“太子忽嘗有功於齊,齊侯請妻之;齊女賢而不娶,卒以無大國之助,至於見逐,故國人刺之。朱熹《詩集傳》以為是“淫奔之詩”。依《毛序》的觀點,“有女”之女與“彼美”之女應是兩個人,清錢澄之《田間詩學》說前一人為太子忽所娶陳女,後一人為齊侯之女。從詩中敘陳女只言其色,敘齊女則兼言其德,木槿花又花期不長几點來看,這種觀點是可以成立的。依朱熹的觀點,則無法解釋“同車”、“佩玉將將”這樣的“威儀盛飾,昭彰耳目”趙文哲《媕雅堂別集》)。其實這應是一對貴族青年的戀歌,詩中以男子的語氣,讚美了女子容貌的美麗和品德的美好。時當夏秋之際,木槿花盛開,詩中的男女一同出外遊覽。他們一會兒趕著車子,在鄉間道路上飛快地賓士;一會兒又下車行走,健步如飛。詩中洋溢著歡樂的情緒,明快的節奏,讀之讓人心曠神怡。中國有句古話:“情人眼裡出西施。”在詩人看來,他的女友真是“細看諸處好”,美不可言。這位女子姓姜,在家裡排行第一,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姜家的大姑娘。她的面頰像木槿花一樣又紅又白;她走起路來像鳥兒飛翔一樣,十分輕盈;她身上還佩帶著珍貴的環佩,行動起來,環佩輕搖,發出悅耳的響聲。她不但外貌美麗,而且品德高尚,風度嫻雅。總之,詩人以無比的熱情,從容顏、行動、穿戴以及內在品質諸方面,描寫了這位少女的形象,同《詩經》中寫平民的戀愛迥然有別。這也可以說是此詩的主要特色。此詩二章,自宋范處義《詩補傳》以下皆以之為賦體。也就是說它是用敘事或鋪陳的方法進行描寫的,但必須指出,作者在敘寫時是飽含感情的。這一點在朗讀時便自然而然地感受得到。此詩對於美女的描寫,摹形傳神,對後世影響很大,清姚際恆《詩經通論》指出宋玉《神女賦》“婉若游龍乘雲翔”曹植《洛神賦》“翩若驚鴻”、“若將飛而未翔”等句都是濫觴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