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前兩句是比:“伯勞”,亦稱博勞,又名鵙,是一種健壯的益鳥。“黃姑”是河鼓的轉音,即牽牛星。以東來西去的鵙與燕,以隔河相對的牽牛與織女,比喻彼此常常相見卻不得相親相近的情景。接下來的四句,是作者以詩中男子的立場,即目即事所作的實景描寫:"對門居住的是誰家的女兒呀?那張笑臉和烏亮的頭髮照亮了整個兒閭里。那女兒容光煥發,無論她是站在南窗內還是北牖下,都想像似在那掛一個明亮的小太陽,且連那羅帳和細綾制的繡簾都溢散著脂粉的芳香。那姑娘年僅十五六歲,窈窕無雙,面如美玉,堪稱絕代佳人。“詩的最後兩句,是由此引起的興嘆:“哎,如此隔街相望下去,一旦那佳麗三春已暮,花從風落,豈不空留下一片可憐!那時她又將隨何人而去?”此詩以“實理實心”描寫了一位男子對一位少女的戀慕之情。肝膽剖露,不事浮飾。因而後來唱和者甚廣:上起蕭衍的兒子梁簡文蕭綱,下至唐代李暇,僅《樂府詩集》就以同名同題收列了十首之多。然而論起造詣,卻無後來居上之感,大多不及蕭衍這首樸實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