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送春原文注釋譯文,蝶戀花·送春賞析作者劉鉉簡介

蝶戀花·送春

[作者] 劉鉉   [朝代] 宋代

人自憐春春未去。萱草石榴,也解留春住。只道送春無送處。山花落得紅成路。

高處鶯啼低蝶舞。何況日長,燕子能言語。會與光陰相客主。晴雲又卷西邊雨。


標籤: 惜春 柳樹 情感 動植物

《蝶戀花·送春》譯文

樓外的垂楊千絲萬縷,似乎想藉此系住已然遠去的春日。在那和風而舞的楊柳,仿佛想要隨春而去,找到春天的歸宿。
春殘之時,花落草長,鮮綠覆滿山川。只聽到遠處杜鵑鳥的悽厲叫聲。杜鵑即使無情,也在悲鳴春去的人間之苦啊。進酒贈春,春卻依舊漠然而去,只是到了黃昏時候,落下一片漫天的大雨。

《蝶戀花·送春》註釋

①猶自:仍然。
②“綠滿”句:在漫山遍野茂密的叢林中聽見了杜鵑的叫聲。
③“莫也”句:(鳥兒)莫非也因為人間的愁苦而憂愁嗎?苦:又作“意”。
④瀟瀟雨:暴雨、急雨。瀟瀟是雨聲。

《蝶戀花·送春》賞析

賞析一

詞中首先出現的是垂楊。“樓外垂楊千萬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三句,描繪了垂楊的綠姿。這種“萬條垂下綠絲絛”賀知章《詠柳》)的景色,對於陰曆二月(即仲春時節),是最為典型的。上引賀中即有“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之句。它不同於“濃如菸草淡如金”的新柳(明人楊基《詠新柳》),也有別於“風吹無一葉”的衰柳(宋人翁靈舒《詠衰柳》)。為什么借它來表現惜春之情呢?主要利用那柔細如絲縷的枝條的構造成似乎可以系留著事物的聯象。“少住春還去”,在作者的想像中,那打算系住春天的柳條沒有達到目的,它只把春天從二月拖到三月末,春天經過短暫的逗留,還是決然離去了。
“猶自風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兩句,對暮春景物作了進一層的描寫。柳絮是暮春最鮮明的特徵之一,所以詩人們說:“飛絮著人春共老”范成大《暮春上塘道中》)、“飛絮送春歸”(蔡伸《朝中措》)。他們都把飛絮同殘春聯繫在一起朱淑真卻獨出心裁,把天空隨風飄舞的柳絮,描寫為似乎要尾隨春天歸去,去探看春的去處,把它找回來,像黃庭堅在詞中透露的:“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清平樂》)。比起簡單寫成“飛絮”“送春歸”或“著人春意老”來,朱淑真這種“隨春”的寫法,就顯得更有迂曲之趣。句中用“猶自”把“系春”同“隨春”聯繫起來,造成了似乎是垂楊為了留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藝術效果。
像飛絮一樣,哀鳴的杜宇(杜鵑鳥)也似看作是殘春的標誌。“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春殘時節,花落草長,山野一片碧綠。遠望著這暮春的山野,聽到傳來的杜鵑鳥的悽厲叫聲,詞人在想:杜鵑即使(便做)無情,也為“春去”而愁苦,因而發出同情的哀鳴,詞人通過這搖曳生姿的一筆,借杜宇點出人意的愁苦,這就把上片中處於“暮後”的主人公引向台前。在上片,僅僅從“樓外”兩個字,感覺到她的樓內張望;從“系春”“隨春”,意識到是她在馳騁想像,主人公的惜春之情完全是靠垂楊和柳絮表現出來的。現在則由側面烘托轉向正面描寫。
“把酒送春春不語”。系春既不可能,隨春又無結果,主人公看到的只是暮春的碧野,聽到的又是宣告春去的鳥鳴,於是她只好無可奈何地“送春”了。陰曆三月末是春天最後離去的日子,古人常常在這時把酒舉杯,以示送春。唐末詩人韓偓《春盡日》詩有“把酒送春惆悵在,年年三月病懨懨”之句。朱淑真按照舊俗依依不捨地“送春”,而春卻沒有回答。她看到的只是在黃昏中忽然下起的瀟瀟細雨。作者用一個“卻”字,把“雨”變成了對春的送行。這寫法同王灼的“試來把酒留春住,問春無語,簾卷西山雨”(《點絳唇》)相似,不過把暮雨同送春緊密相連,更耐人尋味:這雨是春漠然而去的步履聲呢,還是春不得不去而灑下的惜別之淚呢?
這首詞同黃庭堅的《清平樂》都將春擬人,抒惜春情懷,但寫法上各有千秋。黃詞從追訪消逝的春光著筆,朱詞從借垂柳系春、飛絮隨春到主人公送春,通過有層次的心理變化揭示主題。相比之下,黃詞更加空靈、爽麗,朱詞則較多寄情於殘春的景色,帶有淒忱的情味,這大概和她的身世有關。

賞析二

宋代有不少“惜春”詞。暮在景色不外具柳絮紛飛,杜鵑哀嗚,暮雨淅瀝,抒發的不過是作者的惋惜之情。然而,女詞人朱淑真卻通過豐富的想像力和貼切的擬人手法,將暮春景色表現得委婉多姿、細膩動人,在宋代諸多惜春之作中,顯出它自己獨有的藝術特色。
詞中首先出現的是垂楊 。“樓外垂楊千萬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三句,描繪了垂楊的綠姿。這種“萬條垂下綠絲絛”(賀知章《詠柳》)的景色,對於陰曆二月(即仲春時節),是最為典型的。上引賀詩中即有“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之句。
它不同於“濃如菸草淡如金”的新柳(明人楊基《詠新柳》),也有別於“風吹無一葉”的衰柳(宋人翁靈舒《詠衰柳》)。為什么借它來表現惜春之情呢?主要利用那柔細如絲縷的枝條的構造成似乎可以系留著事物的聯象。“少住春還去”,在作者的想像中,那打算系住春天的柳條沒有達到目的,它只把春天從二月拖到三月末,春天經過短暫的逗留,還是決然離去了。
“猶自風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兩句,對暮春景物作了進一層的描寫。柳絮是暮春最鮮明的特徵之一 ,所以詩人們說 :“飛絮著人春共老”(范成大《 暮春上塘道中 》)、“飛絮送春歸”(蔡伸《朝中措》)。他們都把飛絮同殘春聯繫在一起。朱淑真卻獨出心裁,把天空隨風飄舞的柳絮,描寫為似乎要尾隨春天歸去,去探看春的去處,把它找回來,像黃庭堅在詞中透露的 :“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 清平樂 》)。比起簡單寫成“飛絮”“送春歸”或“著人春意老”來,朱淑真這種“隨春”的寫法,就顯得更有迂曲之趣 。 句中用“猶自”把“系春”同“ 隨春 ”聯繫起來 ,造成了似乎是垂楊為了留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藝術效果。
像飛絮一樣,哀鳴的杜宇(杜鵑鳥)也似看作是殘春的標誌 。“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 ”,春殘時節,花落草長,山野一片碧綠。遠望著這暮春的山野,聽到傳來的杜鵑鳥的悽厲叫聲,詞人在想:杜鵑即使(便做)無情,也為“春去”而愁苦,因而發出同情的哀鳴,詞人通過這搖曳生姿的一筆,借杜宇點出人意的愁苦,這就把上片中處於“暮後”的主人公引向台前。在上片,僅僅從“樓外”兩個字 ,感覺到她的樓內張望;從“ 系春 ”“隨春”,意識到是她在馳騁想像,主人公的惜春之情完全是靠垂楊和柳絮表現出來的。現在則由側面烘托轉向正面描寫。
“把酒送春春不語”。 系春既不可能,隨春又無結果,主人公看到的只是暮春的碧野,聽到的又是宣告春去的鳥鳴 ,於是她只好無可奈何地“送春”了。
陰曆三月末是春天最後離去的日子,古人常常在這時把酒舉杯 ,以示送春 。唐末詩人韓偓春盡日》詩有“把酒送春惆悵在,年年三月病懨懨”之句。朱淑真按照舊俗依依不捨地“ 送春”,而春卻沒有回答。她看到的只是在黃昏中忽然下起的瀟瀟細雨。作者用一個“卻”字,把“雨”變成了對春的送行。這寫法同王灼的“試來把酒留春住,問春無語,簾卷西山雨”(《點絳唇》)相似,不過把暮雨同送春緊密相連,更耐人尋味:這雨是春漠然而去的步履聲呢,還是春不得不去而灑下的惜別之淚呢?
這首詞同黃庭堅的《清平樂》都將春擬人,抒惜春情懷,但寫法上各有千秋。黃詞從追訪消逝的春光著筆 ,朱詞從借垂柳系春、飛絮隨春到主人公送春,通過有層次的心理變化揭示主題。相比之下,黃詞更加空靈、爽麗,朱詞則較多寄情於殘春的景色,帶有淒忱的情味,這大概和她的身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