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摩詰的“興闌啼鳥換,坐久落花多”王維《從岐王過楊氏別業應教》)自然入妙,別有思致,“澗花輕粉色,山月少燈光”(王維《從岐王夜讌衛家山池應教》)使人感覺山澗清新,夜色迷人,那么在這首里的“隔窗雲霧生衣上,卷幔山泉入鏡中。林下水聲喧語笑,岩間樹色隱房櫳。”則是詩中有畫,畫中有人,不是仙境勝似仙境。這首詩中“仙家未必能勝此,何事吹笙向碧空?”句,引用了《列仙傳》中的典實:“王子喬者,周靈王太子晉也。好吹笙,作鳳凰鳴。游伊、洛之間,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餘年。後求之于山上,見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於緱氏山顛。’至時,果乘白鶴駐山頭,望之不得到,舉手謝時人,數日而去。”二句意謂,仙家的居處未必能勝過九成宮,為什么要像太子晉那樣成仙而去?充滿了濃郁的仙風道氣,頌讚了岐王的神仙風致。雖然摩詰這三首“應教”詩都是應制之作,頌聖之品,但皆鮮潤清朗,充滿了自然野趣,仙風道氣,展示了摩詰似仙山瓊閣般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