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析一
人描繪了一幅恬然自樂的田家暮歸圖,雖都是平常事物,卻表現出詩人高超的寫景技巧。全詩以樸素的白描手法,寫出了人與物皆有所歸的景象,映襯出詩人的心情,抒發了詩人渴望有所歸,羨慕平靜悠閒的田園生活的心情,流露出詩人在官場的孤苦、鬱悶。夕陽西下、夜幕將臨之際,夕陽的餘輝映照著村落(墟落),歸牧的牛羊湧進村巷中。老人惦念著去放牧的孫兒,拄著拐杖在柴門外望他歸來。在野雞聲聲鳴叫中,小麥已經秀穗,吃足桑葉的蠶兒開始休眠。豐年在望,荷鋤歸來的農民彼此見面,娓娓動情地聊起家常。這美好的情景使詩人聯想到官場明爭暗鬥的可厭,覺得隱居在這樣的農村該是多么安靜舒心;惆悵之餘不禁吟起《詩經》中“式微,式微,胡不歸?”(意即:天黑啦,天黑啦,為什么還不回家呀?)的詩句,表明他歸隱田園的志趣王維精通音樂、繪畫、書法,藝術修養深厚;蘇東坡評他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上面這首詩就可以說是一幅田園畫。詩的核心是一個“歸”字。詩人一開頭,首先描寫夕陽斜照村落的景象,渲染暮色蒼茫的濃烈氣氛,作為總背景,統攝全篇。接著,詩人一筆就落到“歸”字上,描繪了牛羊徐徐歸村的情景,使人很自然地聯想起《詩經》里的幾句詩:“雞棲於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於役,如之何勿思?”詩人痴情地目送牛羊歸村,直至沒入深巷。就在這時,詩人看到了更為動人的情景:柴門外,一位慈祥的老人拄著拐杖,正迎候著放牧歸來的小孩。這種樸素的散發著泥土芬芳的深情,感染了詩人,似乎也分享到了牧童歸家的樂趣。頓時間,他感到這田野上的一切生命,在這黃昏時節,似乎都在思歸。麥地里的野雞叫得多動情啊,那是在呼喚自己的配偶呢;桑林里的桑葉已所剩無幾,蠶兒開始吐絲作繭,營就自己的安樂窩,找到自己的歸宿了。田野上,農夫們三三兩兩,扛著鋤頭下地歸來,在田間小道上偶然相遇,親切絮語,簡直有點樂而忘歸呢。詩人目睹這一切,聯想到自己的處境和身世,十分感慨。自公元737年(開元二十五年)宰相張九齡被排擠出朝廷之後,王維深感政治上失去依傍,進退兩難。在這種心緒下他來到原野,看到人皆有所歸,唯獨自己尚旁徨中路,不能不既羨慕又惆悵。所以詩人感慨系之地說:“即此羨閒逸,悵然吟式微。”其實,農夫們並不閒逸。但詩人覺得和自己擔驚受怕的官場生活相比,農夫們安然得多,自在得多,故有閒逸之感。《式微》是《詩經·邶風》中的一篇,詩中反覆詠嘆:“式微,式微,胡不歸?”詩人藉以抒發自己急欲歸隱田園的心情,不僅在意境上與首句“斜陽照墟落”相照映,而且在內容上也落在“歸”字上,使寫景與抒情契合無間,渾然一體,畫龍點睛式地揭示了主題。讀完這最後一句,才恍然大悟:前面寫了那么多的“歸”,實際上都是反襯,以人皆有所歸,反襯自己獨無所歸;以人皆歸得及時、親切、愜意,反襯自己歸隱太遲以及自己混跡官場的孤單、苦悶。這最後一句是全詩的重心和靈魂。如果以為詩人的本意就在於完成那幅田家晚歸圖,這就失之於膚淺了。全詩不事雕繪,純用白描,自然清新,詩意盎然。
賞析二
式微:《詩經·邶風》中的篇名,其中有“式微式微,胡不歸”的句子。用白描手法,繪出一幅春末夏初的鄉村景象圖,表現出對田園閒逸的欣羨之情,也流露出詩人想退出宦途的心境。夕陽西下、夜幕將臨之際,詩人面對一幅恬然自樂的田家晚歸圖,油然而生羨慕之情。詩的核心是一個“歸”字。詩人一開頭,首先描寫夕陽斜照村落的景象,渲染暮色蒼茫的濃烈氣氛,作為總背景,統攝全篇。接著,詩人一筆就落到“歸”字上,描繪了牛羊徐徐歸村的情景,使人很自然地聯想起《詩經》里的幾句詩:“雞棲於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於役,如之何勿思?”詩人痴情地目送牛羊歸村,直至沒入深巷。就在這時,詩人看到了更為動人的情景:柴門外,一位慈祥的老人拄著拐杖,正迎候著放牧歸來的小孩。這種樸素的散發著泥土芬芳的深情,感染了詩人,似乎也分享到了牧童歸家的樂趣。頓時間,他感到這田野上的一切生命,在這黃昏時節,似乎都在思歸。不是嗎?麥地里的野雞叫得多動情啊,那是在呼喚自己的配偶呢;桑林里的桑葉已所剩無幾,蠶兒開始吐絲作繭,營就自己的安樂窩,找到自己的歸宿了。田野上,農夫們三三兩兩,扛著鋤頭下地歸來,在田間小道上偶然相遇,親切絮語,簡直有點樂而忘歸呢。詩人目睹這一切,聯想到自己的處境和身世,十分感慨。自開元二十五年(737)宰相張九齡被排擠出朝廷之後,王維深感政治上失去依傍,進退兩難。在這種心緒下他來到原野,看到人皆有所歸,唯獨自己尚徬徨中路,怎能不既羨慕又惆悵?所以詩人感慨系之地說:“即此羨閒逸,悵然吟《式微》。”其實,農夫們並不閒逸。但詩人覺得和自己擔驚受怕的官場生活相比,農夫們安然得多,自在得多,故有閒逸之感。《式微》是《詩經·邶風》中的一篇,詩中反覆詠嘆:“式微,式微,胡不歸?”詩人藉以抒發自己急欲歸隱田園的心情,不僅在意境上與首句“斜陽照墟落”相照映,而且在內容上也落在“歸”字上,使寫景與抒情契合無間,渾然一體,畫龍點睛式地揭示了主題。讀完這最後一句,才恍然大悟:前面寫了那么多的“歸”,實際上都是反襯,以人皆有所歸,反襯自己獨無所歸;以人皆歸得及時、親切、愜意,反襯自己歸隱太遲以及自己混跡官場的孤單、苦悶。這最後一句是全詩的重心和靈魂。如果以為詩人的本意就在於完成那幅田家晚歸圖,這就失之於膚淺了。全詩不事雕繪,純用白描,自然清新,詩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