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敘離別而全無依依不捨的離愁別怨,寫得慷慨激昂,議論滔滔,形象豐滿,別具一格。“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下筆挺拔剛健,調子高昂,一掃送別詩的老套,生動地勾勒出主人公性格的堅強剛毅,真有一種“直疑高山墜石,不知其來,令人驚絕”沈德潛《說詩晬語》卷上)的氣勢,給人以難忘的印象。“杖劍對尊酒,恥為遊子顏”,彩筆濃墨描畫出大丈夫的壯偉形象。威武瀟酒,胸懷開闊,風度不凡,氣宇軒昂,仿佛是壯士奔赴戰場前的杖劍壯別,充滿著豪情。頸聯運用成語,描述大丈夫的人生觀。“蝮蛇螫手,壯士解腕”,本意是說,毒蛇咬手後,為了不讓蛇毒攻心而致死,壯士不惜把自己的手腕斬斷,以去患除毒,保全生命。作者在這裡形象地體現出壯士為了事業的勝利和理想的實現而不畏艱險、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精神。頸聯如此拓開,有力地烘托出尾聯揭示的中心思想。“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尾聯兩句,總束前文,點明壯士懷抱強烈的建功立業的志向,為達此目的,甚至不惜“解腕”。那么,眼前的離別在他的心目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了,根本不值得嘆息。此詩以議論為詩,由於詩中的議論充滿感情色彩,“帶情韻以行”,所以寫得生動、鮮明、激昂、雄奇,給人以壯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