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兵曹胡馬詩原文注釋譯文,房兵曹胡馬詩賞析作者杜甫簡介

房兵曹胡馬詩

[作者] 杜甫   [朝代] 唐代

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

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

所向無空闊,真堪托死生。

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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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兵曹胡馬詩》譯文

房兵曹的這一匹馬是產自大宛國的名馬,它那精瘦的筋骨像刀鋒一樣突出分明。
它的兩耳如斜削的竹片一樣尖銳,跑起來四蹄生風,好像蹄不踐地一樣。
這馬賓士起來,從不以道路的空闊遼遠為難,騎著它完全可以放心大膽地馳騁沙場,甚至可托生死。
擁有如此奔騰快捷、堪托死生的良馬,真可以橫行萬里之外,為國立功了。

《房兵曹胡馬詩》註釋

⑴兵曹:兵曹參軍的省稱,是唐代州府中掌官軍防、驛傳等事的小官。房兵曹,不詳為何人。胡:此指西域。
⑵大宛(yuān):漢代西域國名,其地在今烏茲別克斯坦境內,盛產良馬。大宛名:著名的大宛馬。
⑶鋒棱:鋒利的稜角。形容馬的神駿健悍之狀。
⑷竹批:形容馬耳尖如竹尖。峻:尖銳。“雙耳峻”是良馬的特徵之一。
⑸堪:可以,能夠。托死生:馬值得信賴,對人的生命有保障。
⑹驍(xiāo)騰:健步賓士。

《房兵曹胡馬詩》賞析

賞析一

這是一首詠物言。杜甫本來善於騎馬,也很愛馬,寫過不少詠馬詩。此詩的風格超邁遒勁,凜凜有生氣,反映了青年杜甫銳於進取的精神。
詩分前後兩部分。前面四句正面寫馬,是實寫。詩人恰似一位丹青妙手,用傳神之筆為我們描畫了一匹神清骨峻的“胡馬”。它來自大宛(漢代西域的國名,素以產“汗血馬”著稱),自然非凡馬可比。接著,對馬作了形象的刻畫。南齊謝赫的《古畫品錄》提出“六法”,第一為“氣韻生動”,第二即是“骨法用筆”,這是作為氣韻生動的首要條件提出來的。所謂“骨法”,就是要寫出對象的風度、氣格。杜甫寫馬的骨相:嶙峋聳峙,狀如鋒棱,勾勒出神峻的輪廓。接著寫馬耳如刀削斧劈一般銳利勁挺,這也是良馬的一個特徵。至此,駿馬的昂藏不凡已躍然紙上了,我們似見其咴咴噴氣、躍躍欲試的情狀,下面順勢寫其四蹄騰空、凌厲賓士的雄姿就十分自然。“批”和“入”兩個動詞極其傳神。前者寫雙耳直豎,有一種挺拔的力度;後者不寫四蹄生風,而寫風入四蹄,別具神韻。從騎者的感受說,當其風馳電掣之時,好像馬是不動的,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閃,風也向蹄間呼嘯而入。詩人刻畫細緻,唯妙逼真。頷聯兩句以“二二一”的節奏,突出每句的最後一字:“峻”寫馬的氣概,“輕”寫它的疾馳,都顯示出詩人的匠心。這一部分寫馬的風骨,用的是大筆勾勒的方法,不必要的細節一概略去,只寫其骨相、雙耳和賓士之態,因為這三者最能體現馬的特色。正如張彥遠評畫所云:“筆才一二,象已應焉,離披點畫,時見缺落,此雖筆不周而意周也。”《歷代名畫記》這就是所謂“寫意傳神”。
詩的前四句寫馬的外形動態,後四句轉寫馬的品格,用虛寫手法,由詠物轉入了抒情。頸聯承上奔馬而來,寫它縱橫馳騁,歷塊過都,有著無窮廣闊的活動天地;它能逾越一切險阻的能力就足以使人信賴。這裡看似寫馬,實是寫人,這其實就是一個忠實的朋友、勇敢的將士、俠義的豪傑的形象。尾聯先用“驍騰有如此”總挽上文,對馬作概括,最後宕開一句:“萬里可橫行”,包含著無盡的期望和抱負,將意境開拓得非常深遠。這一聯收得攏,也放得開,它既是寫馬馳騁萬里,也是期望房兵曹為國立功,更是詩人自己志向的寫照。盛唐時代國力的強盛,疆土的開拓,激發了民眾的豪情,書生寒士都渴望建功立業,封侯萬里。這種蓬勃向上的精神用駿馬來表現確是最合適不過了。這和後期杜甫通過對病馬的悲憫來表現憂國之情,真不可同日而語。
南朝宋人宗炳的《畫山水序》認為通過寫形傳神而達於“暢神”的道理。如果一個藝術形象不能“暢神”,即傳達作者的情志,那么再酷肖也是無生命的。杜甫此詩將狀物和抒情結合得自然無間。在寫馬中也寫人,寫人又離不開寫馬,這樣一方面賦予馬以活的靈魂,用人的精神進一步將馬寫活;另一方面寫人有馬的品格,人的情志也有了形象的表現。前人講“詠物詩最難工,太切題則粘皮帶骨,不切題則捕風捉影,須在不即不離之間”錢泳《履園談詩》,這個要求杜甫是做到了。

賞析二

這是一首詠物言志詩。注家一般認為作於開元二十八年(740)或二十九年,正值詩人漫遊齊趙,飛鷹走狗,裘馬清狂的一段時期。詩的風格超邁遒勁,凜凜有生氣,反映了青年杜甫銳於進取的精神。
詩分前後兩部分。前面四句正面寫馬,是實寫。詩人恰似一位丹青妙手,用傳神之筆為我們描畫了一匹神清骨峻的“胡馬”。它來自大宛(漢代西域的國名,素以產“汗血馬”著稱),自然非凡馬可比。接著,對馬作了形象的刻畫。南齊謝赫的《古畫品錄》提出“六法”,第一為“氣韻生動”,第二即是“骨法用筆”,這是作為氣韻生動的首要條件提出來的。所謂“骨法”,就是要寫出對象的風度、氣格。杜甫寫馬的骨相:嶙峋聳峙,狀如鋒棱,勾勒出神峻的輪廓。接著寫馬耳如刀削斧劈一般銳利勁挺,這也是良馬的一個特徵。至此,駿馬的昂藏不凡已躍然紙上了,我們似見其咴咴噴氣、躍躍欲試的情狀,下面順勢寫其四蹄騰空、凌厲賓士的雄姿就十分自然。“批”和“入”兩個動詞極其傳神。前者寫雙耳直豎,有一種挺拔的力度;後者不寫四蹄生風,而寫風入四蹄,別具神韻。從騎者的感受說,當其風馳電掣之時,好象馬是不動的,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閃,風也向蹄間呼嘯而入。詩人刻畫細緻,維妙逼真。頷聯兩句以“二二一”的節奏,突出每句的最後一字:“峻”寫馬的氣概,“輕”寫它的疾馳,都顯示出詩人的匠心。這一部分寫馬的風骨,用的是大筆勾勒的方法,不必要的細節一概略去,只寫其骨相、雙耳和賓士之態,因為這三者最能體現馬的特色。正如張彥遠評畫所云:“筆才一二,象已應焉,離披點畫,時見缺落,此雖筆不周而意周也。”(《歷代名畫記》)這就是所謂“寫意傳神”。
詩的前四句寫馬的外形動態,後四句轉寫馬的品格,用虛寫手法,由詠物轉入了抒情。頸聯承上奔馬而來,寫它縱橫馳騁,歷塊過都,有著無窮廣闊的活動天地;它能逾越一切險阻的能力就足以使人信賴。這裡看似寫馬,實是寫人,這難道不是一個忠實的朋友、勇敢的將士、俠義的豪傑的形象嗎?尾聯先用“驍騰有如此”總挽上文,對馬作概括,最後宕開一句:“萬里可橫行”,包含著無盡的期望和抱負,將意境開拓得非常深遠。這一聯收得攏,也放得開,它既是寫馬馳騁萬里,也是期望房兵曹為國立功,更是詩人自己志向的寫照。盛唐時代國力的強盛,疆土的開拓,激發了民眾的豪情,書生寒士都渴望建功立業,封侯萬里。這種蓬勃向上的精神用駿馬來表現確是最合適不過了。這和後期杜甫通過對病馬的悲憫來表現憂國之情,真不可同日而語。
南朝宋人宗炳的《畫山水序》認為通過寫形傳神而達於“暢神”的道理。如果一個藝術形象不能“暢神”,即傳達作者的情志,那么再酷肖也是無生命的。杜甫此詩將狀物和抒情結合得自然無間。在寫馬中也寫人,寫人又離不開寫馬,這樣一方面賦予馬以活的靈魂,用人的精神進一步將馬寫活;另一方面寫人有馬的品格,人的情志也有了形象的表現。前人講“詠物詩最難工,太切題則粘皮帶骨,不切題則捕風捉影,須在不即不離之間”(錢泳《履園談詩》),這個要求杜甫是做到了。  

《房兵曹胡馬詩》作者杜甫簡介

杜甫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世稱杜工部、杜少陵等,唐朝河南府鞏縣(河南鄭州鞏義市)人,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被世人尊為“詩聖”,其詩被稱為“詩史”。杜甫與李白合稱“李杜”,為了跟另外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開來,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杜甫憂國憂民,人格高尚,約1400餘首詩被保留了下來,集為《杜工部集》,詩藝精湛,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備受推崇,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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